在歐陽安全顧問公司吃過晚飯,我回到了麗景小區合租房。
手里多了沉甸甸的合同,不能輕易示人,世上只有尤罡能治好花初夏,這就叫物以稀為貴。
“如果我有幾十個億,隨便就能拿出3個億,大富豪買個奢侈品,開銷都可能上億。可我沒這么多錢,我家里也沒這么多錢。”
如果讓家里利用唐九州的人脈去查歐陽家族和尤罡,似乎很不明智。
一旦對方察覺,后果不堪設想。
如果嚴重得罪了對方,尤罡可能會拒絕施展醫術。
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有錢也難買不賣的貨。
我開了電腦,登錄了QQ,看到了花初夏發給我的消息,一個哭的表情。
花初夏在線,我急忙發了視頻請求。
鏡頭里,花初夏穿著睡衣,長發披肩,嬌美的臉滿是委屈。
“小花,怎么啦?”
“下午騎著山地車出去玩,摔了一下,沒受傷,可是好疼啊,我倒在地上嗚嗚哭。一個大叔幫我扶起了山地車,一個阿姨把我扶起來,我流著眼淚對他們說謝謝,小花永遠是懂禮貌的小女孩。”
視頻里,花初夏流著眼淚笑了。
我的青梅女孩,頂級的容顏,坎坷的命運,以后小花的健康,小花的幸福,小花的生命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武松,你怎么不說話,你一直那么看著我,我害怕,你在心里嘲笑我了嗎?”
“如果嘲笑了小花,那就是嘲笑了我自己,永遠都不會嘲笑小花。”
“晚飯我媽做了一個香菇雞腿湯,很好吃。”
花初夏的微笑很甜,可從她的表情看,身體的某些部位應該還在疼。
王桂英出現在鏡頭里。
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傷感,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小花怕冷也怕疼,這是頭部受傷留下的后遺癥,幾年來一直都是這樣。”
王桂英這么說了,我心里更痛恨沙良了。
我需要3個億,沙良應該貢獻其中的2個億。
可是想從沙良身上贏這么多錢,根本不現實。牌桌上,沙良的潛力也就幾千萬,甚至更少。
“你們聊,我就不添亂了。”
今天王桂英的表現似乎和以前很不一樣。
王桂英走開了,花初夏對著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又開始看著鏡頭里的我。
“武松,如果明天就是元旦該多好啊,我很想你,我也很想吃京城的烤鴨,想得到12片銀杏葉子。”
“小花,再等等,2006年第一天,你肯定能見到我。”
我和花初夏視頻半個多小時。
花初夏給我講了跑跑卡丁車甩尾和飄移的經驗,我懂,但我聽得很認真。
我剛點開魔獸,大門就傳來了響動聲。
我以為阿木回來了,可走進來的卻是秦雨燕。
大晚上,秦雨燕著裝很火辣,可是看著她玲瓏的曲線,我心里卻不是那么自在。
“這么晚你怎么跑到我家里來了,跟你老公吵架了?”
“我和老公幾乎不吵架,即便有矛盾也會冷處理。現在也不是很晚,又不是午夜后,我來這里有問題嗎?”秦雨燕清冷的笑著。
“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我心說,只要你不勾引我,你凌晨來了我家里都沒問題。
秦雨燕坐到了我身邊,手放到了我肩上。
我撥開了她的手:“已婚女人不要對未婚男人動手動腳。”
秦雨燕更過分了,手放到了我腿上。
“你他媽的又給我講道理,你吃過多少蜜,你懂什么?就你的德行,銀杏路福海茶莊賣給你,我第一個反對!”
“燕子,你已經跟家人溝通過了?你首先提出來的,你怎么能第一個反對呢?反復無常的女人容易內分泌失調,你要當心!”
“臭德行……”
秦雨燕笑得嫵媚,“我跟家里說過了銀杏路福海茶莊的事,我父母訓斥你之后,態度大幅度緩和。福海茶莊甚至都不接受加盟,賣掉旗下茶莊更是沒有先例,可誰讓你是武保順的兒子呢?可以賣給你一家茶莊,大不了之后福海茶業再多開幾家。”
“京城秦家很厚道。”
“可是大源的武松卻有點不解風情,你未婚,甚至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就不能讓自己瀟灑點兒。趁著年輕不玩,以后有了家庭有了孩子都是羈絆與責任。”
“我也想玩,但我不能玩了你啊。孔乙己曾經說過,有所玩,有所不玩。”
“孔乙己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你叫他過來,我問問他。”
秦雨燕撲到了我懷里,“明天就能簽合同,銀杏路福海茶莊賣給你,你可以改名字,但我有個建議。”
“你說,哦……”
我急忙挪開了秦雨燕的手,苦悶看著她,“燕子,你太肆無忌憚了,你太不要臉了。”
“你他媽罵我,我又反悔了,銀杏路福海茶莊不賣給你了,走了!”
秦雨燕惱羞成怒要跑,我拽住了她。
“別鬧了,有意思嗎,你離開了這里,我就不會給你家里打電話嗎?”
“如果你找我家人告狀,說我調戲你,那你就比小花更天真。”
秦雨燕別樣眼神看著我,微微喘息著,“銀杏路福海茶莊,可以改名叫小花茶莊。”
“好啊!”
之前視頻時,我就對花初夏這么說過。
可花初夏卻說,不應該叫小花茶莊,應該叫保順茶莊,因為武叔和趙姨是小花和母親的靠山。
“就這么說定了,明天簽合同,你準備好500萬。我走了,我老公在樓下車里等我。”
“燕子,你老公在樓下等你,你在樓上……,趕緊滾!”
我很無語。
秦雨燕的優雅似乎又回來了,挎著包,邁著婀娜的步子離開了。
這個夜晚,我的睡眠質量很高。有深度失眠,也有美夢。
早晨九點多,我步行來到了銀杏路福海茶莊。
秦海洋和秦雨燕都在這里。
“武松來了。”
秦海洋的微笑很和煦,可秦雨燕的表情卻很不屑。
因為我不想滿足她的好奇心,所以燕子就看我有點不順眼。
坐下來喝茶,談了一些細節。
涉及到了經營之道,以及之后老顧客詢問起來,各種說辭。
店面買賣和茶莊轉讓過程中存在的風險倒是沒怎么談。
一來,合同和協議之中會有規定;二來,秦家很相信我的父母。
秦海洋又說:“這里的兩個店員,福海茶業要帶走一個,讓袁玉潔留下來。”
“可以。”
我沒什么意見。
“袁玉潔很懂茶葉,也很懂茶道,這家店剛開業,她就在這里。之后也就變了名字,其他沒什么變化。”
秦雨燕說著,對著約莫三十五歲的袁玉潔笑了笑。
“武松,日后多關照。”
袁玉潔說話的時候,很優雅,也很風韻。
用我的眼光來看,身高約莫168,微胖的袁玉潔,是個很圓潤的女人。
容貌不驚艷,但女人味很濃。
剛才就是她在煮茶,細節很到位,姿態很柔美。
制定了合同和協議,簽字之后,銀杏路的福海茶莊忽然就變成我的了。
下午,我需要給福海茶業賬戶轉賬500萬。
而今天,我還要給劉采妮提供的某賬戶轉賬300萬。
叫上了兩個店員,一起吃過了午飯,秦海洋和秦雨燕先離開了。
又回到了茶莊。
此時就我和袁玉潔兩個人。
“老板,你喜歡喝什么茶?”
“袁姨,不用叫我老板,叫我武松就行。”
“你叫我阿姨就是找打,我有那么老嗎,這孩子真不會說話,以后叫我玉潔,聽起來像是御姐。”
“不是聽起來像,你本來就是。”
“哎吆,我這么提醒,你就挑逗起來了,年輕人就是容易沖動,裝正經都不會超過三分鐘。”
袁玉潔微笑看著我。
懟我,她不慌不亂,可是被懟之后,我卻有點凌亂。
“喜歡玩牌嗎?”
我有點恨自己,問這個干什么,難道我還要把茶莊女店員給贏了?
“喜歡打麻將,推倒胡和血戰到底。”
“我不喜歡打麻將,我喜歡玩撲克。哦,我不可能每天都待在茶莊,你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我給你找個幫手。”
“我正要提醒你呢,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這家店生意很好,尤其是每年春天明前和雨后茶上市,很多老顧客來買龍井、碧螺春、黃山毛峰……,還有秋天,鐵觀音新茶上市……,當然啦,福海茶莊的花茶,一年四季都暢銷……”
袁玉潔用地道的京城口音,說了很多。
我認真聽著,喝了一杯龍井茶,贊了袁玉潔的茶藝。
我忽然想到了在歐陽保鏢公司,歐陽子豪說過的話。
當時他問我,茶海和公道杯是不是一個東西。
袁玉潔又說:“你打算找個有經驗的,還是找個新手讓我帶?”
“估計是個新手,找個年輕的,服從管教的,讓她跟著你混。”
我這么說有點江湖的味道,但袁玉潔似乎不怎么反感。
我想到的是混圈女圓圓,自稱戒賭的女孩。
“玉潔,你先忙。”
我離開了茶莊,找了個銀行,給劉采妮提供的賬戶轉賬之后,這才回到了麗景小區合租房。
坐到椅子上,看到了劉采妮發給我的短信息。
“錢收到,你很棒。”
我輸入了幾個字,然后又刪除了,直接給劉采妮撥了電話。
也不知道為什么,在付款300萬后,我很害怕聽到劉采妮的聲音。
難道我也擔心,這是個無底洞?
“武松,日后只要你如期付款,三年后,花初夏怕疼的隱疾就能康復,你們盡管結婚生孩子過日子。”
“如果我贏不到錢了,也賺不到錢了怎么辦?”
和劉采妮通話,我更容易想到很現實的問題。
手段高的老千,不怕贏不了,就怕沒牌局。
某些自稱一流的老千,后來變成了反賭斗士,各種做節目,真正原因可能不是良心發現了,而是沒牌局了。
都知道你是老千,誰跟你玩?
涉及到了賭,最聰明的是做局,最不聰明的也是做局。
最高深的玩法是自然而然。
這樣能細水長流,還不至于被廢了。
劉采妮一直嗤嗤笑,也不回答我的問題。
“劉姐,你說話。”
“如果你贏不到錢了,也賺不到錢了,那么花初夏永遠都會是個怕疼的女孩,活該一輩子沒人疼,沒人要。”
“劉姐,你夠狠。”
“我也只是電話里這么一說,那場車禍又不是我引起的。你應該去痛恨聽著搖滾樂開快車,撞翻腳蹬三輪的沙良。據說當時越野車里播放的是1998年世界杯主題曲,狗狗狗,阿來阿來阿來,轟的一下撞了上去,花志銘血流成河,花初夏不省人事。”
劉采妮的話音異常的寒冷,有種翻臉不認人的感覺。
我很年輕,我受不了這種刺激,我就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武松,我問你,有沒有信心如期給錢?”
劉采妮的吼叫聲,快把我的手機震飛了。
“我可以!”
我很沉重的說了三個字,心臟不規則的跳動,甚至有點頭暈目眩。
“很快就有牌局了,你要做好準備。”
在劉采妮掛斷電話之前,我聽到了懷舊經典音樂。
蔡琴那首歌,我媽和王桂英都很喜歡。
劉采妮似乎在提醒我,聽她的話,就像是聽媽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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