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
尷尬的能摳出兩室一廳來。
阮云惜是覺得,現在事情已經捅開了,晏夫人好像也沒有明確地說過,她和晏潯之間絕對不行。
那么壓力就給到了他們兩個。
現在阮云惜只要一單獨和晏潯相處,就覺得緊張,好像下一秒晏潯就會向她索要答案一樣。
可晏潯今天只專注開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晏潯停在一處等紅燈的位置,他突然開口問道,“孩子是錢開霽的嗎?”
阮云惜愣住。
錢開霽……是誰?
晏潯瞇起眼睛,敏銳地察覺到,阮云惜對于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是陌生茫然的。
這讓他心里一喜,可同時又沉重起來。
阮云惜的孩子總不會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不是錢開霽,那也是別的男人的。
只要一想到這個,晏潯就感到低落無比.
今天他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于是干脆拐了個彎將車停在路邊,小心翼翼地看向她。
“不是他,那是誰?”
提到這個,阮云惜的臉色瞬間白了。
以往一問到這個問題,她的反應都是逃避。
今天晏潯不給她逃避的機會,“告訴我,我會和你一起面對。”
可阮云惜依舊白著臉,嘴唇微顫卻說不出話來。
晏潯想到一些可能,于是試探道,“或者,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一石激起千層浪,阮云惜的臉色更加難看,面色近乎白紙。
往事一股腦地擠進她的腦海里,昏暗的房間,赤裸的男人,指間的觸感好像還歷歷在目。
她強撐著開口,“我不確定,但應該是你說的那個人,他們……叫他錢老板”
他們?
晏潯蹙眉,“他們又是誰,你和錢開霽怎么會在一起。”
阮云惜咬著唇,眼淚難以克制地滴落。
她很不想提起那些難堪的往事,可是她知道不能永遠逃避。
“我被人下藥……我被他們騙了,沒想到會懷孕。”
晏潯驚怔在原地,心里氤氳起心疼,他將阮云惜用力攬住,唇齒間是難以抑制的憤怒。
“他們是誰?”
“是……夏家的人。”
事已至此,阮云惜也沒有再隱瞞什么,低聲將事情全盤托出。
晏潯的瞳孔震顫,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阮云惜和夏雪柔竟然還有這種關系,也勉強算得上姐妹了。
更加沒有想過,夏家的發跡史竟然如此不堪。
“自從我被送給那個錢老板之后,就和夏家徹底斷了往來。后來在云端遇到夏雪柔,得知你們之間的關系不一般,所以我對你才處處避忌,不敢讓你知道我和夏家的關系……”
阮云惜縮了縮身子,反而被晏潯抱得更緊。
“我說過的,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又怎么會幫她,更加不會欺負你。”
晏潯心臟抽痛,是他沒能調查清楚,讓她憂心害怕了這么久。
想到這件事,晏潯的心思越發復雜起來。
而且按照阮云惜所說,她一直在小城生活,那么說明簡歷里寫的一切都是假的。
而這份簡歷夏雪柔碰過,再結合她和阮云惜之間的恩怨,顯然對方就是一切問題的關鍵。
夏雪柔為了騙他,早就篡改過簡歷和公司資料。
晏潯眼神銳利起來,握緊了阮云惜手,沉聲開口。
“這件事我會去查,如果真的是夏雪柔搞鬼,那我會撤掉所有對于夏氏集團的支持,哪怕我媽護著她,我也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