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叫我叫得那么大聲,房門外的人應該也聽到了才是,為什么他們不進來?”葉渺看著房門問白念。
“是不是睡著了?”
白念嘀咕了這么句,平常他也鬧,還不是沒人把他怎么樣。
葉渺都想翻白眼了,怎么可能會睡著。
賀欣表情卻嚴肅了起來,沒有人進來說明白念帶著葉渺回家的事情白衍已經知曉。
賀欣臉色瞬間蒼白,拉開玻璃門把白念葉渺往外推,“走,你們趕緊走。”
“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辦?”
白念眼淚馬上就掉了下來,哭著抓住賀欣。
“我會自己想辦法出去,只要你沒事白衍關不住我。”
賀欣說完又把白念往外推,急聲跟葉渺交代,“你帶著小念從北門走,那邊的看守我認識,他不會為難你們倆。”
“如果中途被人發現不要手軟,你跟小念直接殺出去,出了事我頂著。”
“不,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白念又抓住了賀欣手腕,哭著求她。
“你這孩子,你再不走咱們一個都走不掉。”
賀欣狠心推開白念,邊害怕的看著房門,就怕白衍已經在房門外,一會破門而入。
賀欣才這么想就聽到外頭站崗的騎士打招呼,“伯爵大人好。”
賀欣聽到這個聲音趕忙推著白念遠離玻璃門,“走,別回頭。”
說完她匆匆忙忙關上玻璃門反鎖,把窗簾拉上。
在窗簾關上的那一瞬間她看到葉渺捂住白念嘴巴架住白念身子,白念則哭著撕心裂肺的看著她,掙扎著想打開玻璃門。
賀欣淚如雨下,可她沒其他的法子,只能祈禱葉渺能說服白念趕緊離開伯爵府。
怕被白衍發現端倪,賀欣關燈抹著淚往大床跑,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的躺回床上。
她才躺好蓋上被子白衍就打開了房門,走進房間里。
白衍一眼就看到床上的賀欣,沒見房間里有白念葉渺的身影他往開著的浴室看,之后目光落到了陽臺處的玻璃門上。
跟賀欣夫妻十八年,賀欣晚上睡覺不喜歡關窗關陽臺的玻璃門他是知道的,而現在會關那肯定是在遮掩什么。
陽臺外頭的葉渺,他用力捂住白念嘴巴,朝他做了一個噓。
白念現在被怒火沖昏頭腦,他只想去捅死白衍帶著自己母親跑,在葉渺懷里掉著淚水氣憤的掙扎。
“你現在出去只會害了大姨,咱們先靜觀其變。”葉渺壓聲告訴白念。
白念還在掙扎,他能殺出去,他才不怕白衍。
真的是,怎么這么倔。
葉渺都想給白念一個手刃了,可他沒有這么做,而是耐心的給白念分析,“你爸可是在眾多兄弟姐妹里殺出重圍的唯一一個繼承人,你真的覺得他是個簡單的人物?不管是大姨的身手還是你回來這事,他肯定都知道,之所以一直沒抓你肯定有他的用意。”
白念這回冷靜下來了,葉渺說的沒有錯,他老爸在d國貴族圈子能壓制其他人就是因為他夠心狠手辣。
見白念不再掙扎葉渺知道自己已經說通了,接著小聲說,“我們先在外頭聽一會,看看什么情況,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險我說走立即走,做得到吧!”
白念勉強點頭,他也想看看平常他不在他老爸怎么對他老媽。
白念同意了葉渺才放開他嘴巴,總算是松一口氣。
啪一聲,房間里開了燈,應該是白衍開的。
沒一會葉渺跟白念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之后是白念大哥白桑的這么句大吼,“府里進了刺客,給我挨個房間搜。”
陽臺外頭的白念氣憤無比,竟然說他是刺客。
“他肯定是知道你回來了故意用有刺客的借口把你找出來,不然也不會大張旗鼓的直奔大姨房間。”
白念不傻,也知道自己回來的這事暴露了。
“你自己逃,我不能連累你。”
白念推葉渺,讓葉渺走。
葉渺沒走,“看看你爸怎么處理。”
“他能怎么處理,他恨不得我大哥殺了我。”
白念握緊拳頭聲音帶著憤怒。
葉渺嘆氣,他這個外人都覺得不可能。
“總之聽我的,先聽聽看,你要是不聽我的話以后就別跟著我了。”
這話果然有用,白念立即老實,跟葉渺躲在一旁看向透著亮光的窗簾。
“還他媽站著做什么,我讓你們搜,聾了。”
白桑帶著他的騎士陣勢浩蕩的來到賀欣房門口,沖門外沒有動靜的騎士大吼。
可他才吼完就哆嗦了,因為他才注意到房門口里頭站著白衍。
“父父……父親。”
白桑磕巴著打招呼,放大腿邊的手抖了下。
“誰給你的膽子在你二媽房門口大呼小叫?”
白衍轉身面向白桑聲音帶怒。
“兒兒……兒子是聽說府里有刺客,所以兒子才才,才帶著人過來看看。”
白桑嚇得說個話都抖,好久才把話給說全。
白衍眼里滿是嫌棄,平常在外頭耀武揚威,在他跟前屁都不敢放。
白桑這也是心虛,他剛剛得知白念回來了,還是偷偷摸摸回來的,這才想著趕在自己父親不知情之前先把白念抓住,到時候打個半死不活自己父親也不會說什么。
可他沒想到自己父親動作這么快,已經在賀欣房間。
父親為什么這個時間會在這里,巧合?
不,不可能是什么巧合,他肯定已經猜到我會來這里堵白念那小子,所以提前趕了過來。
白桑拳頭瞬間握緊,眼里多了憤怒。
同樣都是您兒子為什么您總是向著白念,就因為他是從賀欣肚子里出來的種?
白桑不甘心,他恨,目光逐漸變得歹毒。
好,既然您這么喜歡白念,那我就非要殺了他,我要讓您知道白念那小子在我跟前也只不過是一只隨手可碾的小螻蟻。
白桑眼里的嫉妒與恨意變濃,握緊拳頭直視白衍大聲說,“為了二夫人生命安全著想,兒子需搜查二夫人房間找出刺客,還望父親應允。”
白衍敢忤逆自己這讓白衍臉色很難看。
“您說過的,不插手管我們之間怎么斗,父親您是想自己壞了規矩?”
白桑咬牙提醒,也有威脅的意思。
現在這里這么多騎士在,白衍得樹立一個家主的威嚴,自然不能在這么多人跟前出爾反爾,白桑就是賭這一點才敢這么跟白衍說話。
“好,好得很,我現在還沒死你白桑就敢騎我頭上來。”
“我一直都很尊敬父親,也希望您能一輩子都讓我尊敬。”
這話的意思是你要再繼續插手就怪我不客氣。
跟著白桑來的騎士也有了底氣,把白衍的騎士團團圍住,堵住了房門口,不讓他們支援白衍。
白衍冷笑的看著白桑,沒想到他還養了一只白眼狼。
他在繼承這個位置之前是殺了很多兄弟姐妹,可他從沒有對自己父親出過手,就算那個父親爛透頂了但他還是自己父親。
現在呢,白桑為了繼承權竟敢大逆不道的圍著他的人。
“進去,把那個該死的女人給我拖出來。”
白桑大聲命令身后的騎士,眸光冰冷的看著白衍,是打算跟白衍撕破臉了。
“是。”
騎士領命往房間里頭走。
看到白衍的時候他是害怕的,可白衍什么都沒有做他這才敢疾步往大床走。
“起來。”
騎士怒踢大床。
陽臺外頭的白念已經拔出了刀子,怒火攻心的就要沖向玻璃門。
“你急什么,大姨身手那么好,再說了,你爸不還什么都沒說。”
葉渺拉住了白念。
“他怎么會管我老媽的死活。”
白念壓聲罵,罵完他眼淚就掉了下來。
“不會,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白念都想連著葉渺一起罵了,為什么這么信任他老爸。
其實也被葉渺猜對了,白衍不攔著騎士不是怕白桑殺了自己,而是他信得過賀欣的身手。
這不,砰一聲,踢床的騎士倒地不起,鮮血直流。
賀欣掀開被子起身,打著赤腳舉著武器往房門口走,冰冷的指著門口處的白桑腦袋,站在白衍身旁。
白桑瞪大了雙眼,他怎么也沒想到賀欣手上有武器。
白衍表情很平靜,說明他早知道賀欣私藏武器。
“還他媽站著做什么,給我捅死這個賤女人。”
白桑指揮著騎士慌張退到騎士身后,把騎士推入房間里。
被推出來的騎士們緊張的握住佩劍柄,害怕的看著賀欣。
那可是武器,我們佩劍怎么可能打得過。
“殺了他們,只要你們殺了他們騎士團長之位我允了。”
騎士們本還害怕,聽到白桑這話眼神瞬間變得貪婪,騎士團長是整個伯爵府騎士的頭頭,誰不想得到那個位置。
“哈哈哈父親,你現在死在這里也能跟賀欣做一對亡命鴛鴦,也算是兒子我給您的臨別禮物。”
白桑笑得猖狂,破罐子破摔,反正也回不去了。
白衍平靜的把賀欣護在身后,直視著房門口圍上來的騎士低聲告訴賀欣,“帶著孩子們走,我給你們斷后。”
說完他抬步走向騎士,邊解著礙事的衣袖扣子。
騎士們哪里想到白衍還敢走向他們,紛紛后退,明明白衍什么都沒做,可就是讓他們恐懼。
賀欣擰眉看著白衍,她想就這么走了,但她不想欠白衍人情,再加上她不知道葉渺跟白念逃了沒有,絕對不會讓白桑帶人去追。
最終她選擇留下,舉著武器跟在白衍身后,在一名騎士要拔出佩劍的那一瞬間她快速扣下扳機爆頭,接著是砰砰砰的第二第三第四個。
賀欣沒走白衍眼里多了驚訝,隨后是微微帶起的嘴角。
他快速側頭躲過削過來的佩劍,打落騎士的佩劍腳往上一踢,佩劍輕松握入手中。
好久沒握佩劍白衍倒有些懷念了。
他佩劍鋒利一側揮,劍身在燈光下泛著冰冷光芒。
身材高大挺拔的他持著佩劍站在房門口,依舊的把賀欣護在身后,后背偉岸寬厚。
騎士們又開始怕了,匆匆后退。
賀欣槍法太準,白衍又拿著佩劍,他們壓根就不是對手。
“廢物,你們十多個人還怕他們兩個人?”
躲在騎士身后的白桑怒吼,其實他自己也怕,白衍佩劍在手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去,叫他們帶著武器過來,我就不信弄不死他們。”
白桑吼著踢了旁邊的騎士一腳。
“好好……好的,我馬上去。”
騎士立即往走道外頭跑,可突然他臉色死白的后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上樓的騎士團長,因為騎士團長身后跟著d國無人不認識的大人物,那就是拜恩,拜恩后邊還跟著沈添煜黑子、布盧特納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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