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小説 > 轉世武神?我全家反派,手撕男主劇本姜望 > 第172章 各方的反應,無用書生

在距京都百里外的一處小鎮內,一群村民正在耕地勞作。

少頃,一只夜鶯從空中飛來,落在一個壯碩漢子的手臂上。

漢子將夜鶯腳上的紙條取下,掃視兩眼,神色大變,急慌慌的跑進一處茅草屋內。

破爛的木質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昏暗的燈光下,一身黑紗的窈窕身影正坐在桌前寫著些什么。

“姑奶奶,京都急報。”壯碩漢子聲如洪鐘,雙手抱拳道。

姜映雪放下手中的筆,兩只手搓了搓自己的太陽穴。

“又是宗門的事嗎,你念吧,我頭有些痛。”

壯碩漢子舉起信紙,即使屋內燈光昏暗,還是一字不差的念道。

“京都急報,大少爺今早在京西的墓地現身,與京都府尹和打更人發生沖突……”

姜映雪身影瞬間消失,眨眼間搶過壯碩漢子手中的信,自己低頭認真看起來。

“回來了……望兒終于回來了……”

片刻后,姜映雪粉拳攥緊,一道火焰自掌心升起,將信紙焚燒成灰。

“該死的林平安,可惡的女帝,為什么都在針對我姜家。”

窈窕的身影在房中不停的踱步,時不時走進陰影中。

壯碩漢子張了張嘴,猶豫少許,還是鼓起勇氣道。

“姑奶奶,不如我們去劫獄?”

姜映雪聞言搖了搖頭,將屋內的窗戶打開,讓月光照亮她的身影。

“望兒若是不想進牢,肯定沒人能強迫他,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況且,葬龍場那是關押三品以上高手的絕地,有數不清的守衛和陣法,咱們很難救出望兒。”

壯碩漢子一時語塞,八千黑鱗軍為了不暴露,如今只能分散開隱藏。

無論是強攻還是智取,似乎都沒什么好辦法。

良久以后,姜映雪毅然開口。

“去通知弟兄們,分批潛入京都,我明早也回去,劍驚天既然死了,我也沒有再躲得必要。”

明月高懸,數不清的黑影來來往往,做著忙碌的準備。

……

姜望入獄的消息很快傳遍京都,一股輿論的風暴不期而至。

京都大學,無數學子聚在一起,嚷嚷著要寫血書,死諫陛下,放出他們的院長。

還未出大門,一道白衣身影擋住去路。

“你們要去干什么?找死嗎,已經夠亂的了,還不消停。”

李相夷白衣飄飄,急匆匆的趕來學院,攔住了學生們的去路。

陳虹分開人群,走出來大聲講到。

“我們要去替院長申冤,憑什么要關他,院長做錯了什么事。”

李相夷搖搖頭,揮手讓眾人回去。

“如今陛下已經打定了心思,要定姜家的罪,你們一群人連個官身都沒有,去鬧有何用,明日早朝我會聯合武官體系上諫,大家給我們些時間,不要盲目去挑戰女帝。”

李相夷此話說得有理有據,讓眾人止住了鬧事的想法。

“相夷,若是有需要我們兄妹的地方,還請不要客氣。”沈昊天帶著妹妹來到李相夷身前,誠懇的道。

...

國仕院,魏淵手持白棋與朱圣對弈。

黑白兩條大龍相互絞殺,互不相讓,直至氣數將盡,棋局步入死局。

兩人沉默的盯著僵死的棋局,良久,朱圣率先打破沉寂。

“魏圣可知,女帝建造修仙國度的計劃。”

魏淵沒有言語,將自己的棋子緩緩撿回到盒子里,起身離開座位。

他來到窗邊,看著國仕院內,那一排排沉寂的古鐘,這一年來,他們敲響的次數甚至比以往數百年還要多。

“老夫當然知道,這是陛下的選擇,君王重社稷,這無可厚非。”

朱圣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若是真成了修仙國度,我儒道也將沒落,魏淵,我認為你雖然迂腐,但絕不是一個愚蠢之人,我輩儒士入朝為官,為的無外乎是傳道授業,忠君愛國,發展自己的思想學說,以尋求在夫子之后成就圣人。”

“可一旦以修仙宗門作為國家的支柱,我儒道恐怕將迎來百年,甚至千年的沒落。”

“這會是你想要的嗎。”

魏淵沉默不語,似乎沒想好要怎么回答。

朱圣再填一把火。

“將大玄江山拱手讓給宗門,好不容易處理掉的北境蠻族拱手給人成了嫁衣,我大玄歷朝歷代,經歷過那么多任帝王,哪一個不是開疆拓土,怎到如今,戰都未戰,就與敵人合謀?”

“明知宗門是跗骨之蛇,想的卻先是保全自己的地位,親小人遠賢臣,制衡的帝王心術玩的倒是風生水起。”

言罷,朱圣起身告辭,在這里他已經待的夠久了。

魏淵依然毫無反應,任憑他離開。

走到門前,朱圣突然停下腳步。

“說實話,憑你過去做的事,我今天都不想來見你,你那套愚忠的理論,教了一輩子,連自己的兄弟、兒子都教不好,可姜望不一樣,他那套東西,我是真覺得能改變大玄,能改變儒道。”

“最無一用是書生,讀一輩子書,真正遇到困難,提起筆除了罵兩句,把她寫在歷史里,什么都改變不了,而在京都大學,我真的看到了,可以通過學習,用每個人的雙手改變大玄發展的希望。”

“一個國家的長久發展,根本就不應該由一個人決斷,曾經我們的儒道,都錯了...”

毫不留念的推門而去,朱圣今日忍著惡心來此,只是為了能給姜望爭取到哪怕一丁點的助力,不過看來他是白費時間了。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魏淵如一尊石像,在原地佇立了許久。

只到明月高懸,他身影緩緩挪動,走到沒有點燈的漆黑臥室內,站在一幅畫前久久不語。

“忠君愛國嗎...”

魏淵突然喃喃自語,那畫上畫的是他的自畫像,乃是他初任右相,意氣風發之時所畫,那時的他,頭發還沒有白成現在的模樣。

“談了一輩子忠君忠君,教了那么多學生,告訴他們儒道就應該在朝堂上展示抱負,就想著能讓儒道昌盛,大玄富強,可現在呢...”

一股火焰突兀的從魏淵手指尖點燃,魏淵伸手用火引燃了那幅自畫像。

“忠君...呵,忠個屁的君。”

“為官..又他娘的當的是什么官。”

“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