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湊到我耳邊低聲說,“她們怎么敢想的,那可是謝家,放在古代謝家就是王爺級別的,我們就是賤民級別的,動動手指都能被砍頭的那種。”
我被姜甜的話逗笑了,她總是妙語連珠,和唐寧很像,難以相信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居然能說出這么逗趣的話。
我聽著這群女孩在八卦,也覺得十分有趣,大概是我自從入職莫氏集團,就一直死氣沉沉,很少有同齡的朋友,認識的客戶基本都是大叔大媽,每天都要緊繃著神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現在跟一群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在一起,哪怕是聊八卦,我都覺得輕松自在。
“咦?這個不是那個誰嗎?”
我正聽著八卦,突然身旁的姜甜轉頭看向一個方向。
我的注意力被拉回來,順著姜甜的視線,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眼花了嗎?她怎么會在這里,我記得她們不是芭蕾舞班那邊的嗎,今天也沒有芭蕾舞演出啊。”
姜甜低聲嘀咕,我聽得蹙起眉,“可能是你看錯了。”
姜甜揉揉腦袋,“也是,一定是我精神壓力太大了,長得像而已吧。”
我不想讓姜甜卷進來這些事,應付過去后,借口去洗手間,跟上了那抹身影。
那個女人走得很快,眨眼就消失在走廊盡頭,我咬牙追上去,在走廊那頭追上了女人。
“蘇曉曉!”
我大喊。
女人腳下一頓,轉頭看了過來。
不是蘇曉曉,只是一個和蘇曉曉長得像的女人。
“你找誰啊?”女人睜大眼睛看著我,不明所以。
“認錯人了,我還以為你是我朋友。”我道了歉,進了洗手間。
難道真是我眼花了,還是姜甜看錯了?
大概是有點緊張,所以看花眼了吧。
歌手演唱結束后,輪到我們彩排,和平時的彩排沒有太大的區別,大致說了走位,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我是領舞所以沒那么麻煩。
彩排結束,將近中午了,我和姜甜去歌劇院附近的餐廳吃了午餐,又到主辦方安排的酒店睡了午覺。
下午兩三點,所有演出人員都被叫醒,起來化妝了。
我和姜甜到化妝工作室,兩層樓都是人,我和姜甜聊天,很快輪到了我們。
沒想到我的演出服是特意從英國空運回來的一件近現代文物古典水袖裙,據說出自晚清的一位大師手筆,極其珍貴,曾經在拍賣會上售出過幾百萬的天價。
我坐下化妝,化妝師是個四十多歲的男老師,皮膚比十八歲小姑娘還白皙吹彈可破。
毛老師是目前國內國風大氣美人妝造的第一人。
由毛老師為我上好妝,他一邊上妝一邊夸贊,“我給許多網紅明星都化過妝,素人里也見過不少美女,你這樣美貌攻擊性極強的素人美女,我還是第一次見。”
姜甜站在我身后,豎起大拇指,“毛老師,您真有眼光。”
毛老師說,“這不是有目共睹的嗎?”
我都要被這兩個人捧得飄飄然了,“再說我就要飄了。”
姜甜笑嘻嘻,“仙女會飄不是很正常嗎?”
我點了一下她鼻子,“你又打什么壞主意?”
姜甜從身后摟著我,“嘿嘿,演出結束要給我介紹帥哥哦!”
我早就約好了聞則遠今晚演出結束吃飯,“放心好啦。”
我這輩子是和聞則遠有緣無份了,聞則遠是個好男人,他應該值得更好的。
姜甜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好了。”毛老師放下手中的粉刷。
姜甜捂嘴,“天了嚕,我都要不認識你了,比以前美了不知一個高度。”
鏡中,倒映著一份韻味十足的古典美人。
我的眉眼上挑,臉型又是瓜子臉,很有侵略性和攻擊性,太過明艷,被柔化過后,遠山眉,秋水眸,絳紅唇,面若桃花,活色生香。
最主要的是,充滿了女人味。
周圍的人也都看了過來,夸贊聲就沒聽過。
我忽然有點想哭,眼眶微微發熱。
前世我活了這么多年,一直圍著別的男人轉,早就沒有了自己的生活,沉悶壓抑的工作,每天都喘不過氣來。
離職后我好像也能有了自己的人生,好像做了一回我自己。
天色漸漸暗淡,晚宴準備開始。
我動身進更衣室,換上了那套水袖服。
姜甜等候在外,我推門出來,姜甜驚呼,“美死我啦!”
我笑著點了她鼻尖,聽到外面的動靜,似乎賓客都入場了,抒情的音樂結束后,主持人上臺主持了。
我們準備去后臺,我發現配套的鞋子怎么都找不到了,記得化妝時一直放在臺面上,一回來卻消失了。
一群人出動幫我找鞋子,歌手已經開始演唱了,鞋子還沒找到,舞蹈老師都急得滿頭大汗。
好在歌手演唱結束那一刻,鞋子終于被找到了。
“準備開始了,快換上我們去后臺等候了。”
我穿上手工繡花的古典舞鞋,感覺有點硌腳,似乎鞋子里有什么東西,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被拉到了后臺。
透過縫隙看出去,歌劇院坐滿了人,清一色的西服大佬,貴婦都戴著華貴的珠寶首飾,今晚的宴會,可謂是南城清貴齊聚一堂。
在主持人說完演講詞后,舞蹈老師眼握住了我的手,“柔柔,靠你了。”
這次的演出不僅對她,也對在場很多人,意義都很重要。
我身為古典舞的領舞,絕對不能掉鏈子。
“你放心,我一定順利出演。”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場演出應該是完美的。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上舞臺開始表演,隨著舞蹈動作的加大,繡花鞋里面的東西就刺入了我的皮肉里。
很深,似乎是一整個刀片。
因為我的舞蹈動作,一開始疼痛還能勉強認識。
直至后來,刀片整個刺入血肉里。
隨著我舞蹈動作的逐漸激烈,那刀片更是一下子刺到了骨頭。
一瞬間我幾乎要疼暈過程。
額頭冒出了大片的冷汗。
我跳上一面大鼓舞蹈,流出來的血,不僅浸濕了繡花鞋,更是直接在鼓面上流出斑斑血液。
姜甜瞪大了眼睛,跳到我身邊時,低呼,“你受傷了!柔柔!”
后臺的老師似乎也看到了,我余光瞥見幕簾后幾個老師都捂住嘴巴,震驚看著我的方向。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壓下那股錐心刺骨的痛。
舞蹈高潮處,我再度跳上鼓面,在鼓面上,完成最難的跳躍動作。
這一下直接將刀片整個沒入我的骨肉,我差點昏厥過去。
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退場時我被姜甜和幾個女生攙扶抱著退回了后臺。
我渾身已經被冷汗打濕,頭發黏糊糊的掛在臉頰上,腳掌一片濕漉漉的粘稠,疼得整條腿幾乎都要失去知覺了。
“打120啊!快點打救護車!”
后臺一片混亂,我意識混沌,恍惚之中看到一個男人撥開人群朝我走來,躁動的一群人瞬間安靜下來。
“等救護車來不及了,我送你去醫院。”
下一刻,他有力的雙臂將我整個人裹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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