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蘭看了二水一眼,“你是不想他說嗎?”
二水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只是覺得他這是在浪費時間,即使他們真的不是兇手,那又有什么關系。我想,隊長,你也是覺得寧愿殺錯一百也不愿放過一個吧。”
所有能走的路都已經被堵死了,二水還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輸。
“是嗎?”呂墨笑了起來,將言語整理充分后,條理清晰地說了出來。
“浩蘭隊長,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二水是領了同一個任務來的。”
這句話作為開頭,直接把二水嚇了一大跳,他立刻意識到墨痕想要說什么,他這是想將大家的老底都揭出來。
這是要一起死的節奏啊。
二水雖然現在跟著浩蘭,但他也只是在借勢,而不是真的認可浩蘭是個好人。
如果浩蘭是個壞人,但墨痕現在的行為就相當于把自己洗干凈,然后親手送到壞人手里。
這人真的蠢啊!二水慌了。
呂墨對于他的想法是嗤之以鼻,你都把我害到了這個份上,還想著我給你留一手,做夢呢?
“墨痕,你!”
看著二水現在的驚慌失措,再想想他之前的自信滿滿,陳默就想笑。
“繼續說。”浩蘭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我們的目的其實都是一樣的,探究這個小鎮隱藏的秘密,就像我們之前所說的,任務我們都是在今天早上接到的,之前根本沒有和你們接觸過,更別說結仇了。”
“之前,縱橫二水說我們是和船夫串通好的,那我覺得,二水手中那個牌子更有可能是造假的,畢竟那玩意是他的一面之詞而已。”
“不然的話,我還可以說我是少將的朋友呢,但不管怎么說,從目的上來說,我們都是一伙的。”
縱橫二水想要辯解,但是卻被浩蘭一只手提了起來,然后猛地一用力,將他扔到了審訊席上,剛好落在了陳默的邊上。
陳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好巧啊,你也別傷心,生活就是這樣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說得有理。”浩蘭隊長下了結論。
“隊長,所以人真的不是我們殺的,放我們一馬吧。”呂墨說道。
呂墨說的時候是沒報什么希望的,但是浩蘭隊長卻是點了下頭。
“我們可以放你們走,但是你們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您盡管說。”二水插嘴道,這時候一定要混入其中,等下才可以蒙混過去。
“你覺得我是個好人嗎?”
這個問題超乎了呂墨的想象,簡單但又很難。
不過二水連想都沒想,一記彩虹屁已是出口。
“當然,浩蘭隊長分管一方,勞苦功高,噬魂鎮在您的領導下,欣欣向榮,日漸繁盛。誰要是說浩蘭隊長不是好人,我,縱橫二水,第一個站出來。”
“你們呢?”
火焱搖了搖頭,她原本想隨大流說他是個好人的。
但是每當她要開口時,就想起田邊慘死的小動物,就再也開不了口。
陳默性格灑脫,直說道:“壞人吧。”
呂墨想了片刻,沉吟道:“知道的太少,看不清楚。”
什么答案都有,浩蘭大笑起來,“不錯,那我就給你們一個看清的機會。小隊長進來,把他們給我扔出去。”
“是!”
“砰。”
五聲響后,呂墨三人、縱橫二水和之前在衛兵隊中的縱橫一山都被扔了出來。
縱橫二水看了呂墨一眼,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縱橫一山是一頭霧水,他剛才還在和其他衛兵吹著牛逼,突然間,莫名其妙地就被扔了出來,所以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連忙跟上二水的步伐,問著:“這是怎么了,不是說好,浩蘭已經對你言聽計從,淘汰掉墨痕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哎呀,你別說了,心煩。”
呂墨三人看著這兩人離去的聲音,笑了起來,這可以說是今天唯一的好信息了。
他拍了拍手,“今天就到此結束,明天我們直接去地下賭場。”
......
第二天一大早,呂墨三人已經集合完畢。
根據調酒師給的地址,三人推開一間倉庫的大門,朝著地下走去,不一會,便到了地下賭場。
地下賭場前貼著兩行大字,“賭博一時爽,一直賭一直爽。”
“夠時尚的。”陳默吐槽著推開了賭場的大門。
因為是在地下,所以賭場很暗。
“賭場里怎么會沒人?”陳默摸索著想要打開燈。
然后一旁傳來幽幽的抱怨聲,“哪有賭場是大早上開門的。”
隨后,這人打開了賭場的燈,一個光頭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光頭睡眼惺忪,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我很煩別惹我。
也別怪光頭脾氣不好,白天正是他休息的時候,被吵醒是個人就會有起床氣,誰還不是個寶寶呢。
“你們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就可以走了。”光頭準備攔人了。
“我們是想問點事情。”呂墨說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可以走了。”
呂墨向著火焱示意了一下,都說賭色不分家,是時候讓火焱表演一下了。
今天的火焱特意換了一身紅色的時裝,美得宛若一朵玫瑰,她咳嗽了幾聲,將自己的語調調成蘿莉音。
火焱是播音專業畢業的,蘿莉音,御姐音都是手到擒來,只不過她之前一直沒有找到那個可以說的人。
準備好后,火焱上前一步準備問問的時候,突然光頭驚喜地呼喊道,“哇,好可愛。”
是嗎,人長得不行,眼光倒還是不錯,火焱想到,哪個女人不喜歡被別人夸呢。
“那位大姐能不能讓一讓。”
大姐?火焱掃視了一圈周圍,沒有大姐呀。
“別看了,說你呢,大姐你自覺一點,好吧。”
火焱這次明白過來,這個死光頭說的正是自己。
這時,貓姬從火焱的身后走了出來,喵喵叫著舒展著身體。
“哇,好可愛的小貓貓,可以讓我摸一摸嗎?”光頭想要沖上前去。
“不行。”呂墨急忙攔住他。
“哎呀,怎么這么小氣,遠來都是客,我看你們第一眼心中就知道,你們都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光頭。”
光頭,一個一聽就知道是父母隨意取的名字。
先不說已經即將爆炸的火焱,貓姬看到光頭,嚇了一跳,連連后退。
“這樣吧,既然是賭場,我們就來賭一把,如果我贏了,你們就讓我擼貓,如果我輸了,我可以回答你們幾個問題。”光頭想了一個折中的好辦法。
陳默說道:“別吧,你作弊怎么辦。”
光頭把胸膛拍得震天響,“放心好了,我們賭徒,以誠為本。”
“而且怎么賭你們定,這里的賭具都能用,俄羅斯轉盤,二十一點,投骰子,老虎機等等等等。”
呂墨掃視了一圈周圍,經過深思熟慮地說道:“那就顇(cei)丁殼。”
“這是什么?”仍在怒氣上的火焱問道。
“就是石頭剪刀布。”陳默回答道。
“好,那就這個,全靠運氣,大家都公平。”光頭滿口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