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有不死之身就另說了。
但這不妨礙她對月澤胡說八道。
月澤沐浴在月光下,身后的綢帶飄逸無比,是有點月下仙人的意思,他開口道:“我以為……”
葉菟將手心的瓜子皮扔掉,“你以為你以為,怎么,你們以為我什么樣我就是什么樣?”
“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哦。”
月澤的笑也如月光一般溫柔,“葉道友還真是……”
葉菟再次打斷了了他,“有趣?矛盾?”
“不,你想多了,我就是單純的一身反骨,別人越是以為我如何,我越是不如何。”
系統忍不住道:“宿主,你是會讀心吧?你還鋼鐵直女吧?”
“你之前不是想要帥哥?這月澤不是挺帥?”
“聽說覺得一個人有趣,就是愛情的開始。”
帥?
葉菟看了一眼月澤,長的是不錯。
在滿是俊男美女的修仙界來說,也是上乘了。
葉菟回道:“但他仙人跳啊!騙我感情可以,騙我錢是萬萬不能的。”
“還有,道道你是不是去看了什么愛情寶典,還說的頭頭是道的。”
系統嘀咕了一句,“哪有。”
月澤還是有些疑惑,“可你準備那么多,若是選擇淘汰離開秘境,不會覺得不甘心?”
葉菟反問:“你覺得,若當真到了我需要將自己淘汰出秘境的那一步,贏的會是誰?”
月澤回答的很快,“誰也沒有贏。”
葉菟一拍手心,“這不就結了嗎?反正誰都沒贏,我有什么好不甘心的,賠上性命就甘心了?”
嘻嘻,然而她是不可能不會贏的。
誰讓系統給她開了個不死之身的外掛呢。
不過若沒有不死之身,葉菟還是會按照自己和月澤說的那么做的。
剛剛那些騷亂,外面的掌門長老們,肯定都看到了。
她爹還是很靠譜的。
所以日月門和云夢宗得有大矛盾了。
程水韻想針對的是太清宗,現在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葉菟就算自己淘汰自己,也是不虧的。
畢竟她還可以向太清宗掌門要點好處,畢竟她可是為太清宗化解了大危機。
若當真程水韻的計謀成真,還有太清宗的弟子死在這場計謀里,有大矛盾的就該是日月門了。
有一點不得不說,太清宗還是很護犢子的。
月澤最終道:“葉道友說的有道理。”
程水韻那邊已經和聶紅衣達成了一致,確切來說是,互相威脅達成了一致。
聶紅衣威脅程水韻,如果她出爾反爾,自己會屠了整個云夢宗。
程水韻不敢賭,因為聶紅衣真的是個瘋子。
所以,在聶紅衣主動扔掉牌子之后,程水韻也還是拿走了華光霽的牌子,將他淘汰出去了。
程水韻罵道:“葉菟,你滿意了吧?”
葉菟開了口,“當然不,我的目的可是把你們全淘汰了。”
“如果你們不愿意自己扔牌子呢,那就只能讓你們作為我們太清宗音修道友練習樂器的聽眾了。”
“放心,就是純樂器演奏,不會攻擊你們的。”
當鼓聲響起的時候,程水韻想罵娘,真是信了葉菟的鬼話!
就沒聽過這么難聽的鼓聲,還說不會攻擊他們!
是,聽著鼓聲是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但會對她的靈魂造成傷害!
程水韻是在繃不住,和葉菟打商量,“我將秘境得到的所有東西都給你,行了吧?”
葉菟沒有回應,因為他們施了隔音咒在吃火鍋。
哦,不對,應當是叫暖鍋。
二師姐和四師姐在吐槽風臨梧肯定是因為那什么非要走路踩梧桐葉,才磨蹭到現在與他們匯合。
不僅如此,她們還吐槽,以前為了讓風臨梧別那么折騰,提出可以在鞋底黏幾片梧桐葉。
結果被風臨梧拒絕了。
他說,他踩的不是梧桐葉,是濃厚靈氣。
是的,梧桐葉作為鳳凰棲息的樹木,每一片梧桐葉都蘊含龐大的靈氣。
之前微生道覺得暴殄天物也就是這個原因了。
葉菟眸光微閃,雖然兩位師姐說這些的時候,依然顯得風臨梧十分的裝逼。
但葉菟覺得,也許,風臨梧當真是為了梧桐葉里的靈氣呢?
葉菟問系統,“道道,你之前說過,風臨梧被換了鳳凰血,實際上會很痛苦?”
系統回道:“是啊,但一直用靈氣蘊養身體就會緩和一點。”
“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葉菟覺得,這恐怕就是風臨梧非要走路踩梧桐葉的原因了。
風臨梧對大家的吐槽沒什么反應,他看了葉菟一眼,開口詢問道:“小師妹是在擔心了塵師傅不成?”
葉菟回神,發現自己確實在看了塵的方向,不過擔心的不是他罷了。
風臨梧狹長的鳳眸盈滿笑意,“佛修一直都是各大宗門里比較特別的存在。”
“大多數修士對佛修的態度,都很矛盾。”
“當陷入危險的時候,他們就很希望遇上佛修,畢竟佛修慈悲為懷,救苦救難。”
“而當他們想殺人的時候,最厭惡的就是遇上佛修,因為佛修會阻止他們殺人。”
“人還真是奇怪,小師妹說是嗎?”
不知道為什么,葉菟從風臨梧的語氣里聽出了嘲諷的意味。
了塵將死掉的那幾名弟子放成了一排,并為他們整理了儀容儀表,替他們誦經。
程水韻還在垂死掙扎,試圖說服了塵,再讓了塵說服葉菟解除陣法。
但了塵一直在誦經,對程水韻的勸說沒有任何反應。
葉菟想,她確實應該和了塵談談。
在這個計劃進行之前,她就告訴了塵,他們不是佛修,所以做的事兒恐怕不是他一個佛修能接受的。
但她也不接受阻止。
了塵說自己不會阻止葉菟,也不會讓人行兇。
那時葉菟就猜到,如果聶紅衣發瘋,了塵是一定會出手的。
但了塵出手的時間,似乎還是晚了點。
葉菟起身,“我去看看了塵小師傅。”
風臨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道:“我也想去看看。”
他的看,帶了點兒看好戲的意味。
葉菟覺得風臨梧可能與佛修,也有那么點兒故事。
兩人走到了塵附近,了塵就睜開了眼睛。
程水韻表情扭曲的厲害,故意道:“了塵師傅,你不覺得現在誦經已經沒用了嗎?”
“若不是葉菟,他們如何會死?”
了塵聲音平靜,“程施主,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是否葉施主所為,你應當最為清楚。”
“起心動念皆是因,當下所受皆是果。”
說著,了塵微微停頓了一下,嘆息道:“也是貧僧所受的果。”
程水韻干脆連了塵也罵上了,“想來了塵師傅也是個虛偽的,否則怎還會死人。”
“以了塵師傅的修為,連這幾名弟子都救不下,不應該吧?”
葉菟抬手,然而風臨梧速度更快。
無數梧桐葉從他袖中飛出,朝著程水韻席卷而去。
程水韻想躲,沒能躲開,被梧桐葉裹挾著砸在了樹上,禁了言。
她裸露的皮膚都掛了彩,看起來是梧桐葉割的。
了塵表情不變,只道:“聶施主是日月門弟子,死的也是日月門弟子。”
這話的意思很簡單,了塵之所以沒及時出手,是因為他未曾料到,聶紅衣瘋到自己宗門弟子的性命都不顧。
風臨梧笑了一下,“了塵,這名字,倒也是形象。”
“否則怎會如此天真。”
了塵沒有反駁風臨梧,他和葉菟告了別,說要帶這幾具尸體出去,讓他們安息。
等了塵離開后,葉菟開口道:“這了塵小師傅,受到的打擊有點大啊。”
風臨梧把玩著扇子,似笑非笑的道:“看起來確實如此。”
“佛修皆不喜入世,多在浮圖寺修行。”
“幾大宗門的試煉,又或者是大比,浮圖寺大多時候都是不參加的。”
“就是不知道此次,為何參加了。”
風臨梧這話透著一種,浮圖寺弟子都沒有被真正的修真界毒打過的感覺。
確實,感覺浮圖寺挺與世無爭的。
葉菟問風臨梧,“那大師兄覺得,此次浮圖寺為何參加?”
風臨梧對上葉菟的眼睛,微微一笑,“我不是說了不知為何?”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小師妹。”
說完,風臨梧轉身離開了。
讓葉菟有些不確定風臨梧這話是真是假。
因為她?
葉菟他們吃暖鍋是吃爽了,程水韻他們就慘了。
硬生生被牧冉的鼓聲折磨的選擇自己淘汰。
不得不說,牧冉可真是個音修小天才。
等程水韻他們淘汰之后,葉菟才撤了陣法。
她算了算,開口道:“雖說日月門和云夢宗的弟子可能還有些遺漏,但應該大部分都被淘汰了。”
“競爭對手直接少了一大半。”
“就是可惜,咱們得自己從秘境里找天材地寶了。”
“其他弟子不來找事,我們也就要不到補償了。”
最能找事的云夢宗和日月門的都被淘汰出去了大半,自然只能靠自己了。
真是傷腦筋呢。
葉菟又道:“那么問題來了,漫無目的的尋找就太浪費時間了,誰最了解秘境呢?”
所有人看向牧冉身后的陵魚。
陵魚不開心的道:“吃東西不叫我還想我帶你們找好東西,沒門!”
葉菟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經的道:“是這樣的,我們不叫你,是因為我們吃的魚肉。”
“我怕你看到我們吃魚會傷心,畢竟你也是魚,對吧。”
之前陵魚是和牧冉在一起。
陵魚一聽,信了,“是這樣嗎?”
葉菟點頭,表情真誠,“我們很在意你的感受的。”
陵魚感動了,“謝謝啊,但我也挺喜歡吃魚的,下次還是不用這么在意我的感受了。”
葉菟立馬露出驚訝的表情來,“魚也吃魚嗎?”
“我都不知道的。”
系統:“宿主,你的表情夸張了點。”
葉菟稍微調整了一下表情,力求真實一點。
陵魚狐疑的看了一下葉菟,解釋說什么大魚吃小魚。
葉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起來這樣,我下次一定記得叫你!”
陵魚這才滿意了。
葉菟又問,“那這個秘境的天材地寶……”
陵魚抬了抬腦袋,神氣起來了,“那我有什么好處?”
葉菟開始忽悠,“聽說秘境的天材地寶,都有妖獸守著。”
“我們去找天材地寶的時候,可以順便替你把它們都揍一頓。”
“這以后啊,你就可以在秘境橫著走,讓那些妖獸給你做小弟!”
陵魚嘴巴都快裂到耳根去了,但很快壓了下來,“天材地寶我也要!”
葉菟想了想,“這樣,如果有多的,我們就分你,如果沒有,那就沒辦法了。”
“你就說要不要那些妖獸做你小弟吧,想不想做這個秘境的霸主吧。”
陵魚哼哼了兩聲,“也行。”
有些妖獸,它確實不敢惹。
要是讓它們做自己小弟……
陵魚想著想著,笑出了聲。
于是,陵魚將秘境天材地寶抖漏了個干凈。
葉菟他們幾乎將秘境掃蕩一空。
有些天材地寶確實有厲害妖獸把守。
但對葉菟他們來說,都不是問題。
偶爾還會順手救到被受天材地寶的妖獸攆著跑的其他宗門弟子。
就是會在天材地寶的歸屬上產生一點小小的分歧。
不過最后葉菟都以理服人,拿到天材地寶。
四師姐就比較特別了,她更喜歡用那些妖獸的肉做菜。
她說越厲害的妖獸越好吃。
要不是陵魚非要那些妖獸做自己小弟,就得全都被四師姐下鍋了。
不過其中一部分確實也被下鍋就是了。
香是真的香。
原本葉菟一開始是有些無法接受的,因為有些妖獸吧,長的實在是太奇形怪狀了點。
可四師姐的手藝太好了。
哦,還有那么幾只妖獸變成了他們的打手。
至于原因,就這些妖獸之間的恩怨情仇有關了。
不少妖獸之間有仇,但又實力相當,每次相爭都討不了好。
現在自己被揍了,還被搶了東西,和它們有仇的怎么可以沒事呢?
而且,這不得趁機出口惡氣。
葉菟幾人看著不遠處的山頭,連連感嘆,“真刺激。”
“真是冰火兩重天。”
“真是大片的既視感。”
其他人看向了葉菟,好奇的問:“什么大片?”
葉菟咳嗽了一聲,“啊,就是,嗯,大場面!對,大場面!”
不行,她得改改這一不小心就脫口而出現代詞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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