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靠在椅背上伸著懶腰,抬眼看看屏幕閃了一下,擦了擦眼睛,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老嚴!出事了!監控都壞了!”
門從外面打開,保安快步走進來,抬頭一看,監控并無異樣。
“什么壞了?不好好的嗎?”
老嚴敲擊著鍵盤,看了一眼監控探頭狀態。
“不對啊,剛剛我明明看見都關掉了,怎么……”保安抓耳撓腮,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呢!肯定是天黑你看錯了!”老嚴打了個哈欠,把前半個小時的監控調給他看。
屏幕上幾個畫面倍速劃過,除了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從走廊慢吞吞走過,其他并無異常。
“噫!這個人是誰啊!”老嚴瞪大了眼睛。
“哦,合作的客戶吧,我剛剛看了他的通行證,沒什么問題,監控沒事就行,我上去再檢查一圈。”
保安擺了擺手,離開了監控室。
高樓外的小花壇角落,兩個人并排蹲坐在大理石臺面上,男人膝上擺著筆記本電腦,女人虛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一頓操作。
“這樣監控錄像就替換過去了?”
他一臉認真地把程序設置完畢,合上電腦。
“對,他們只會以為是譚恒不小心進了那層樓,除了拿回u盤,什么事都沒干。”
待他再背上背包,沐晚晚指了指圍墻之外。
“車停在外面,趕緊走吧。”
夜深無人,路燈下一輛黑色小轎車慢悠悠開著,厲寒辭坐在副駕駛,腦子里仔細過了一遍今晚發生的事。
“對講機是怎么回事?我上樓的時候,那個保安已經睡著了,你是猜到我出情況了?”
那棟大樓里,只有兩個保安在值班,不用想都知道對講機另一邊是監控室睡著的老嚴。
“你進去了二十多分鐘,我看到巡邏的保安往你在的那層樓走,怕出什么事,就偷偷進了監控室。”
沐晚晚手打著方向盤,腳下輕踩著油門,回答他的問題。
“那個藥我已經倒掉,換成了礦泉水,他們不會發現。”
是她按下了對講機開關,蹭著桌沿發出聲音,吸引了保安的注意力,順便好心地處理了細節。
厲寒辭有些驚訝沐晚晚的細心,同時也有一種自己的心思完全被猜透的感覺,默契又奇妙。
沐晚晚瞥了他一眼,笑問道。
“你神神秘秘地到底想找什么?實驗室里難道會有厲國邦的計劃書嗎?”
試探性的話語,被厲寒辭輕飄飄地打回。
“連公司職員都不知道的實驗室,我以為會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結果還是不理想,他的保護措施做得太好,什么都沒找到。”
其實也不算什么都沒找到,至少他現在知道芯片的密鑰,是一個人的生物信息,具體是哪個人的什么東西,他還需要再去調查嘗試。
“沒找到就沒找到吧,今晚太驚險了!”
她抬手摸上天窗按鈕,拉板自動打開,天窗升起,冷風從縫里鉆進來,呼呼地在車內回蕩。
“冷嗎?”回頭看看身邊的男人。
他們倆為了方便行事,穿的都是黑色沖鋒衣,防風又抗冷。
“不回酒店嗎?”
車開的方向并不是回酒店的路,而是往高速公路去。
“我沒導航,開到哪兒算哪兒,兜兜風。”
很久都沒體會過這樣未知又刺激的旅程,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回到了從前的日子。
計劃還沒有結束,接下來幾天里,厲寒辭就用譚恒這個身份參加了南城各式各樣的高級宴會,而沐晚晚則作為他的女伴出場。
兩人配合默契,竟也打聽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隨著譚恒這個名字在圈內有了名氣,一張燙金紅色邀請函寄到了酒店房門口。
“是瑞源集團的邀請函,地點在南城郊區的一個山莊里。”
厲寒辭掃了一眼邀請函上的內容,眼里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越是隱秘的地方,去的大人物就越多。”
臥室里,沐晚晚把外套掛在衣架上,若有所思。
“那我們得好好準備一下。”
這個瑞源集團,與厲氏也算有點淵源,一直對標競爭的兩個公司,旗鼓相當,短短幾年時間,竟讓厲氏爭到了龍頭,想來這位老總會知道一些對手的私密往事。
兩人換好衣服后,便開車出門了。
山路彎彎繞繞,來往車輛大概都是去參加晚會,一輛接著一輛的豪車。
他們本是緊跟著一輛低調的黑色邁巴赫后面開著,突然路邊竄出一個赤著腳、穿著白衣服的女人。
她兩只手沒有規律地胡亂抓著什么,披頭散發,也不躲車,歪歪扭扭地往路中間跑。
前車急剎車,連帶著后車也急剎。
車內的人猛地往前一撲,又被安全帶彈回來,沐晚晚嚇了一跳,再抬頭時,前車司機已經拉下了玻璃窗。
“怎么走路的!找死啊?!”
女人愣愣地抬頭,“啊啊”亂叫兩聲,又換了個方向跑。
厲寒辭注意到女人的腳底都是泥,還夾雜著山林里的碎草,亂糟糟的頭發里夾了兩片枯葉,臉卻是很白凈。
“應該是從什么地方逃出來的,看樣子應該是有人照顧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想要幫她的意思。
“看起來年紀挺大的,怪可憐的,我們送她回去吧,反正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會兒,時間應該夠。”
沐晚晚心里動容。
車停在了公路旁暫時泊車的平臺,他們倆穿過車流,追上了那個亂跑的瘋女人。
說是瘋女人也沒錯,厲寒辭追上她時,抓住了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衣服胸口處的刺繡——瑞祥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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