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著背后的叫罵,少女只是滿臉歉意的拿著手帕為面前的身影擦去了臉上的泥垢。
“嗯?!這個小野種是誰?!”
隨著那身影臉上的泥垢被擦拭干凈,中年婦女頓時一愣滿是納悶道。
“閉嘴!你們可以欺負我,但是我決不允許你們欺負他,要不然我一定讓你們后悔!”
少女原本臉上的歉意,隨著聽到中年婦女口中的小野種三個字頓時化為了憤怒猛地轉頭惡狠狠道。
“哎呀!?喬靈兒,你現在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啊?你都敢這么跟老娘說話了?!”
然而面對少女的憤怒,蔣春月非但是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是眼睛一瞪愈發的氣盛道。
“哎呀!松手你個瘋婆子!”
此時被揪的再也忍不住的趙老二一把打掉了揪著自己耳朵的手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
“趙老二!你別不識抬舉,你看到了沒?這個小騷貨終于是憋不住了,現在都帶著男人回來了,你再敢往她這跑,你別怪老娘把你活剝了!”
先是被喬靈兒嗆了一嘴,又是被自己的丈夫咒罵的一通,蔣春月頓時也是咬牙切齒瞪著眼睛怒氣沖沖的咒罵道。
“哼!什么東西!老子這些年對你這么照顧,你他娘的出去便宜個野漢子!”
此時趙老二也是氣得不輕,這些年來他對喬靈兒那可是垂涎久矣!
可喬靈兒再怎么說那也是喬家的小姐啊!他心里雖然像是貓撓了一樣難受可真要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他還真不敢!
現在可好,人家都帶著男人回來了,那他還有個屁的機會啊,當即袖子一甩轉頭便氣呼呼的走出了院子。
“以后你在敢勾引我們家老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個小浪蹄子!”
眼看趙老二已經走了,蔣春月也懶得過多逗留,惡狠狠的咒罵了一番這才滿臉怒氣的離開了院子。
隨著破舊的小院再次恢復了平靜。
喬靈兒有些委屈略帶著苦澀的一笑道:“魚兒哥哥,你會不會怪我沒有替你出氣啊?”
可是那呆滯的身影根本就不會回答她。
一時間本就自責的少女心中愈發的不是個滋味了。
至少這一刻她多希望眼前的人埋怨她幾句,怪罪她幾句,這樣她心里也能好受一點。
隨身在那呆滯的身影前雙臂抱膝蹲下身子輕輕的拉起面前的一雙大手。
“你知道嘛,自從娘親離世之后,這近千年來我說過的話全加起來都沒有和你這一天來說的話要多……”
“其實……其實我不是不想反抗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要是離開了這個家我還能去哪里……”
“雖然他們一直在欺負我,可在這里至少我還有兒時的記憶和娘親曾經留下的些許氣息,離開這里也許我真的就什么都沒有了,真的就一無所有了……”
“嗚嗚……”
話到最后,喬靈兒忍不住的心里一酸眼睛一紅豆大的眼淚止不住的跌落起來。
“喬靈兒!蔣大姐讓你趕緊去把幾個少爺的被褥衣服給洗出來!”
正在喬靈兒啜泣的功夫,一個女人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院門外響起。
“來……來了!”
聽到那聲音,喬靈兒頓時一慌急忙起身。
可是正要跑出院子的少女忽然一愣,隨即匆忙將木凳上的身影背進了破舊的小屋之中。
待得安排妥當,少女這才急忙的跑出了小院。
“哭哭哭!多大的人了就知道哭,一點出息都沒有,家主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窩囊廢!”
院外,一個中年婦女看到喬靈兒眼睛通紅臉頰之上隱有淚痕,當即不滿的嘟囔著說道。
“劉……劉大媽,不是要洗衣服嘛,咱們這就去吧。”
喬靈兒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窩囊廢!”
冷漠的瞥了一眼喬靈兒,劉蘭花轉身便朝著不遠處的一個月洞門走去。
雖說這是喬家的后府,但喬家好歹也是這城里一個排的上號的家族,故而這后府也不算是小了。
一番七拐八拐,半晌后這才終于來到了凈衣房。
這所謂的凈衣房便是為府邸里的少爺、小姐、和喬家的族人、家主、長老等人洗衣服、洗被褥等物的所在了。
這喬家也算的上是家大業大,直系族人也有數千之多,這每日要洗的衣服被褥自然也不是個小數!
剛剛走進凈衣房的院子,入眼處十幾個中年婦女早已到來正在奮力的搓洗著盆里的衣物、被褥。
“你還發什么呆啊?還不趕緊去洗!”
劉蘭花看喬靈兒有些發呆,當即手里的柳條狠狠的在喬靈兒的背上抽了一下子呵斥道。
驚醒的喬靈兒強忍著背上火辣辣的刺痛低著頭匆匆跑到了一個空著的圓木盆旁坐下便開始搓洗了起來。
“老李嬸,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好像聽說這個小騷貨帶了個野男人回來了呢!”
“真的假的?我看她這些年好像還挺能干,也挺踏實的不像能干出這種事的人啊。”
“我呸!那長得漂亮的,有幾個是好東西?人家有那個本錢要不然那騷貨騷貨的難道是叫咱們這些人的?”
“就是,我早就看這個小浪蹄子不是個東西了,說不定啊這小浪蹄子還說不好是誰的種兒呢!”
“哎呀,吳嬸,你是說……”
“你以為!要不然她再怎么說也是家主的血肉啊,家主能把她丟在這不管不問嗎?”
……
凈衣房里,說是悄悄話可實則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更算不得是什么悄悄話了。
然而聽著那些污言穢語,甚至是羞辱咒罵,喬靈兒心中的委屈讓她幾乎是喘不過氣來,可臉上她還要擠出一絲笑容裝作是什么也沒聽到繼續的洗著盆子里的衣衫。
這些年來這些后府的家奴對她到底是什么樣的評價,背后對她是如何的羞辱指點,她心里其實清清楚楚!
可她只是一個被丟棄在這里無人問津的“大小姐”……她感覺自己有一天就算是死在這后府了恐怕都不會掀起什么波瀾。
也許……隨便去城外找個坑把她埋了也就了事了。
她也是一個人!她也知道悲歡,也知道喜樂,可她又能怎么樣呢?
在這毫無人情的后府之中,趙老二是這后府的總管事。
而趙老二的老婆蔣春月那早已是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拉出去埋了。
如此形勢之下,誰敢靠近她?
天長日久,暗地里戳她脊梁骨,編排故事詆毀她,那早已成為了后府之中所有人的共識,如果真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那恐怕那個人在這后府之中就得落得和她一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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