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記者看到這,也全都傻眼了。
這一天之內所看到的驚奇,比半輩子看到的都多。
直播間的彈幕更是熱火朝天。
“什么情況?發生了什么?”
“對啊,王霍榮他爹怎么親自出來迎接?這尼瑪是最大長輩了吧?”
“我看他對那個白發道長很尊敬啊,都要跪下去了。”
“剛剛還不讓進門,現在又讓最大長輩迎接,世家也喜歡搞反轉?”
“他這可不是簡單的迎接,用的全是最高待遇!”
“沒錯沒錯,最大長輩親自開門,三門齊開,還有就是親自掃大門,全是最高禮儀,普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
“別說普通人了,就算是大人物,也見不到。”
“主播,趕快跟上啊,看一看道長帶了什么聘禮。”
“后續后續,趕緊跟拍啊,傻站著干啥???”
記者出示證件后,確實可以進去,但卻不能繼續開直播,拍攝的每一張照片都需要經過檢查才能帶走。
沒辦法,這總比進不去要好。
記者猶豫片刻,只好關閉直播,老老實實跟在年輕管家后面。
與此同時。
別墅客廳里頭,數十位賓客全都驚訝不已。
“你說什么?王老爺子出去不是趕人,而是接人?”
問這話的,是何大友。
他剛才見王老爺子怒氣沖沖,還以為是要親自把人趕走。
結果卻聽到兒子何君羨進來匯報,說王老爺子在門口用最高禮儀把人接進門。
這一消息,把所有人都驚得不輕。
何君羨很肯定地點頭,“沒錯,就是去接人。”
他剛才借著上廁所的理由,后腳就跟了出去,本想看個樂子。
結果卻看到三門齊開,王老爺子親自掃地,屬實驚到了。
這種待遇,他就算是做夢,都不敢奢望。
吳北還是不信,因為榮家的大門,跟王家差不多,他很清楚三門齊開意味著什么。
“你確定大門里的道閘都打開了?”
“確定,我還看到王老爺子在掃地,霍榮叔叔過去幫忙都不讓。”
這一消息更加勁爆。
讓在場的所有賓客,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讓九十多的老爺子掃地相迎,那到底是什么人啊?”
“未免也太隆重了些,連霍榮兄都接不上手?”
“難道這回,又是什么保媒人?”
這話一出,在場的公子哥頓時感到一陣心涼。
他們都被保媒人整出心理陰影了。
從首聘開始,張至和的保媒人就一直是罕見的大人物,完全碾壓全場。
自己的保媒人,只有溜須拍馬的份。
屋子里頭,眾賓客議論紛紛。
有的在猜測身份,有的在懷疑,也有幾個上了年紀的保媒人,已經起身走到了門口。
遠遠的,就看到一行人從這邊走來。
剛才還非常神氣的王老爺子,此時卻走在最面前,充當起了一個迎賓的角色。
被他迎來的,是一位白發道長,腳步輕盈,神態飄逸。
看到他的第一眼,腦海中就會飄出一個‘仙’字。
門口的幾位保媒人相視一眼,雖然認不出是誰,但還是快步迎了上去。
“仙長。”
進了別墅客廳。
在場賓客紛紛起身打起招呼來,心里也都不知道眼前的仙長是誰。
但他能讓王老爺子使出最大禮,肯定不是尋常人。
王老爺子一進門,才發現椅子不夠。
他也沒猶豫,直接把張天正領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又用錦衣袖口反復擦拭椅子。
這一番行云流水的動作,把在場賓客全都看愣了。
何大友忍不住好奇,笑著問道:
“王老,這位仙長是?”
“他是創教人張道林的后代,龍虎山舊代天師,張真人。”
什么!
在場但凡是上了年紀的賓客,瞬間肅然起敬,立馬站直身子,不敢入座。
何君羨把他爹拉起來,心不甘情不愿,剛要開口說話,卻被他爹瞪眼嚇回去了。
保媒人陳老,更是當場熱淚盈眶。
他沒想到有生之年,不但能見到紫清道人,還能見到龍虎山的張真人。
這可是真正被所有人公認的大隱啊。
無論是當年的助戰貢獻,還是道行,那都極其卓越。
說完話,王老爺子又走過去雙手敬茶。
這一舉動,讓他兒子王霍榮難以置信。
因為他從小到大,就沒看見老爺子給什么人敬過茶,更別說是雙手了。
王老爺子站在張真人旁邊,就像徒弟服侍師父似的,有規有矩,滿是尊敬。
縱使累得滿頭大汗,卻依舊笑容滿面。
他看著張真人喝茶,嘴唇微動,有很多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張天正的氣態就像水一樣,滋養了萬物而不爭。
他喝下一杯茶,便話入正題:“王老,我今日前來……”
“不敢不敢……”王老爺子壓低身子,連忙擺手,“張真人叫我北軍就好。”
“王先生,我今日前來,是代侄兒保媒,行這送聘、提親一事,不知能否坐下詳談?”
張天正對世俗之人,終究還是保留了幾分客氣。
這讓王老爺子很是難受。
張真人對他來說,那是救世主一樣的存在,是淡泊名利的悟道高人!
這樣的人,無論是從哪個層面,他王北軍一個俗人,都夠不上。
王霍榮見道長提起送聘一事,又看見老爺子的態度發生轉變,自然知道事有轉機。
他張了張口,本想接過話來,但隨后又閉上了嘴巴,因為現在,沒他說話的份。
別說是他,就算是在場年老的賓客,全都有座不坐,站在一旁緊閉嘴巴,一副受教的姿態。
王老爺子聽到張真人的話,立馬拉開椅子,但卻只坐三分之一,始終端著身子骨。
他回道,“張真人保媒,是我孫女的福氣,我王家,自然沒有意見。”
剛才還義正言辭說不嫁道士,現在卻說是福氣?
這話直接把在場的世家子弟干懵了,差點氣得跳腳。
何君羨用皮鞋踢著地板,強忍著說話的沖動。
他爹今天的眼神,非比尋常,他能看出來,這會兒要是不聽話,回去能被打死。
其實王老爺子這話,并非完全無腦。
他很清楚,張真人的侄兒,那也是張道林的后代。
這身份,就不能單以道士論之了。
要知道創教人張道林的后代,那是世襲天師尊號。
將來肯定也會是天師。
這種身份,再加上張道林的后人,他王家,就未必配得上了。
“既如此,還請王先生收下這些聘禮。”
“還有這第三重聘。”
張天正指向身后幾位道士手上的木盒。
剛才退還的聘禮,還有第三重聘,都在那。
王老爺子面色糾結。
他很想收下這些神物,但張真人的身份擺在這,他不敢收啊。
王霍榮站在一旁急得臉都紅了,深怕道長反悔。
現場寂靜一片,頓時陷入尷尬局面。
一旁的王嘉怡走過來,眼睛彎成了月牙。
她在眾目睽睽下,把那一個個木盒堆到懷里。
王老爺子佯裝生氣,“放肆,沒大沒小……”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張真人笑道:
“無妨無妨,這些東西,就是為她而來。”
王嘉怡笑容更濃,清脆聲音問了句,“張至和什么時候來?”
“張……呃”張天正差點被她帶偏,他可不能直呼張至和三個字,笑著轉口道,“十天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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