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讀小説 > 水滸逐鹿傳 > 第六百五十三章 賞罰分明(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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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城是十二世紀初期全球最繁華的大都市,富麗甲天下。

    雖然今冬下了很多場大雪,東京城又打了好幾個月的仗,可通衢大道上如今還是一塵不染,連一片雪花都看不見。

    不用想,李衍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打掃過這里。

    李衍勒馬,然后問身旁的李助和唐恪等人:“是誰打掃的街道?”

    李助道:“是王時雍王大人想到的此事,徐秉哲徐大人親自帶人打掃的。”

    李衍點點頭,道:“回頭讓他們二人單獨來見我。”

    就在不遠處的王時雍和徐秉哲聽了此言,就都是一喜,他們賣力為李衍和新朝“盡忠”,終于得到了相應的回報。

    有些時候,你不得不承認,漢奸也有漢奸的好處,尤其是那些有能力的漢奸。

    就拿王時雍和徐秉哲來說。

    在柴進、陳希真、武松等人奇取汴梁城之后,王時雍和徐秉哲對保住汴梁城、穩定汴梁城的局面,立下了很大的功勞。

    更別提,王時雍還幫李衍逼原宋臣站隊,為李衍招攬了無數人才。

    而且,王時雍非常聰明的將原本要進獻給金人的法駕鹵簿、金銀絹帛、奇珍異寶等物全都進獻給了李衍——這是很大一筆財富,甚至至少足夠李衍打一兩年仗用的了。

    另外,王時雍還送給李衍一份大禮。

    王時雍按照內藏元豐庫、大觀庫簿籍之記載,順藤摸瓜,將大內諸庫中的珍寶全部找到,然后一件不少的全部封存造冊,全都進獻給了李衍。

    同時,王時雍又十分大膽的來到龍德兩宮,將趙佶平時收藏的珍寶奇物也全部封存造冊,全都進獻給了李衍。

    大內諸庫中的珍寶太過繁雜,就不說了,只說趙佶所收藏的珍寶。

    眾所周知,趙佶平時好玩珍寶,但他具體玩些什么珍寶,人們大都無從知道,即使有司與宰相,也不知道。

    直到王時雍帶人搜找出來這些寶物,將名冊上報給了李衍,李衍才知道,趙佶的收藏有多驚人。

    名人字畫數千張——在和平年代,這些字畫中最便宜的一張,也得價值萬金。

    西海夜珠、王中正陳摶燒金之類,以及其它真珠、美玉、珊瑚、瑪瑙、琉璃、花犀、玳瑁之屬,各以千計。

    王時雍粗略的統計一下:

    真珠四百二十三斤,玉六百二十三斤,珊瑚六百斤,碼瑙一千二百斤,北珠四十斤,西海夜珠一百三十個,朱砂二萬九千斤,水晶一萬五千斤,花犀二萬一千八百四十斤,象牙一千四百六十坐,龍腦一百二十斤,金磚一百四十葉,王先生燒金、陳摶燒金、高麗進奉生金、甲金頭盔各六副,金鞁、金馬杓、金杵刀、金作子四百二十五副,玉作子六百副,花犀帶、金帶、金朿帶、玉朿帶、鍍金帶、金魚袋等,上皇合分金錢四十貫、銀錢八十貫,皇帝合分金錢二十貫、銀錢四十貫,皇后合分金錢十一貫、銀錢二十二貫,銀火爐一百二十只,金火爐四只,金桌子百二十只,銀交椅二十只,金合大小四十只,金水桶四只,金盤盞八百副,金注碗二十副,金銀匙筯不記數,金湯瓶二十只,琉璃盞一千二百只,琉璃托子一千二百只,珊瑚托子四百只,碼瑙托子一千二百只,真珠扇子四百合,紅扇一百合,藍扇一百合,行鸞扇三百五十合,大扇六十合,扇車一百輛。

    可以說,有了這些東西,未來李衍再也不用為賞賜大臣、武將、妃嬪而發愁了。

    王時雍這人的 雍這人的人品雖然不怎么樣,但他所立之功卻是實實在在的,而且是極為耀眼的。

    李衍早已不是當初剛穿越來時的那個小憤青。

    經過這么多年的歷練,李衍已經是一個非常成熟的政治家。

    因此,李衍不可能再以一個官員的史評,而任用官員。

    賞罰分明可不只是說說的。

    尤其是在這種時刻。

    現在,有很多人都盯著表現最為突出的王時雍,想看看,李衍怎么回報王時雍的“忠心”。

    如果李衍不重用王時雍,肯定會寒了不少新投之人的心,肯定無人再敢向李衍“表忠心”,進而有可能就會橫生變故。

    總之,李衍必須得重用王時雍、徐秉哲等人,至少目前階段必須得這樣。

    皇城位于汴梁城中心稍偏西北,是宋王朝的中樞神經所在。

    其面積并不大,周長僅五里,內有大小宮殿四十余座。

    與漢、唐以及明、清皇城相比,北宋皇城的確顯得有些狹小。

    皇城從南往北大致可分為南、中、北三個區。

    南區有中書省、樞密院、都堂、門下省、修國史院等中央政府辦公機構,共有房屋約三千間。

    中區有輝煌巍峨的大慶殿(朝廷舉行大典的地方),有文德殿(皇帝日常上朝視政的宮殿),還有紫宸殿、垂拱殿、崇政殿、集英殿、保和殿、睿思殿等等,各宮殿都有各自不同的使用功能。

    北區是后宮禁區,即皇帝與后妃們的生活區,外人不允許踏足。

    皇城正門朝南,稱宣德樓,樓門前是一個廣場,可以舉行大型集會活動。

    此刻,這個廣場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原宋朝的文武百官與僧道軍民社會各界代表。

    這些人,現在還沒有資格去迎接李衍,只能在這里等候。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李衍用不用他們這些人,還是兩說的事。

    李助小聲跟李衍介紹了這些人之后,李衍沖他們朗聲道:“我既到來,必再無人敢侵擾我漢人,你等今后盡可以安居樂業。宋朝滅亡,皆因君主昏庸無能,做不到掘選優秀人才治國,我不會犯這個錯誤,原宋朝官吏,我會根據你們以往的功績和風評,酌情重新啟用,另外,如今百廢待興,急需人才,所以我決定,一個月后,開一恩科,三個月后加開一恩科,半年之后再加開一恩科,為國家選拔人才……今日天色已晚,我又新至,大家暫且回去,不日便有明確榜文告示爾等。”

    聽李衍說,準備啟用舊宋官員,又連開三次恩科選拔人才,那些有心仕途之人,心下大定。

    宋朝已經亡了,李衍又是目前最適合成為新皇之人,而且李衍又這么通情達理,關鍵是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不是那種能為趙宋陪葬之人。

    所以,原宋朝的文武百官與僧道軍民社會各界代表紛紛行禮謝恩。

    政策這種東西,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再者說,皇城近在咫尺,李衍不想,也不可能,在這里耽誤太多時間——事實上,李衍的心已經飛進皇宮之中,飛到了他的龍椅之上了。

    所以,李衍準備讓原宋朝的文武百官與僧道軍民社會各界代表免禮,然后就入主皇城。

    可偏偏就在這時候,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大王,秦檜有一言相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