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延川鬼神時差的問:“她后悔了嗎?”
“后悔了后悔了,后悔的不得了,哭了好幾天,滿心滿眼都是你!”
陳幽一邊胡亂說著,一邊心里向沈安安道歉。
安安雖然沒有和她說后悔了,但她能看出來安安對這段感情的在意。
所以必要時機采用必要話術,合理吧?
尚延川薄唇惡意勾起:“后悔又如何?”
陳幽眨眨眼:“你去追回來啊。”
他臉色沉沉,沒再搭理她。
追回來?
做夢。
憑什么她會認為他非沈安安不可?
陳幽眼看著尊貴的勞斯萊斯揚塵而去,內心浮上大大的問號。
這是什么意思,到底起作用沒有哇?
算了,起沒起作用她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剩下的還是得靠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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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在沈家公司里看完財務報表就去跟著沈全回家了。
呆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打開窗戶,明媚的陽光照進來,整個人神清氣爽。
她去客廳準備倒杯果汁喝,看到沈全一臉痛苦的趴下地上,在紅酒展示柜下面的尋找著什么。
他看到沈安安來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柜子下,艱難發聲:“藥……藥滾到里面了……”
沒錯,沈全有哮喘病,并且非常嚴重,需要靠藥物維持,不然會影響到生命。
沈安安“哦”了一聲,把果汁放到桌子上,彎下腰把胳膊伸進柜子下面去夠。
夠了幾下,都沒有碰到。
沈全此時已經冷汗涔涔,呼吸困難,說話都無法出聲了。
沈安安又夠了幾下,依舊無果。
她無奈攤手:“可能在最里面了,我夠不著,有備用的藥嗎?”
沈全大口大口呼吸,抬起手指了指樓上臥室的位置,簡單的一個動作他幾乎透支了全部力氣。
沈安安應了一聲,纖細的腿邁開隨即想到什么,又停下。
她回頭,望向沈全:“你現在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沈全已經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了,但他的眼神中迸發出的強烈求生欲算是答案,。
沈安安轉變方向一步步走回沈全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瀕臨休克的狀態,聲音冷到了極致:“我母親死亡前也是和你現在一樣嗎?”
沈全瞳孔震裂,驚愕,恐慌,害怕,種種表情涌了上來。
“母親苦苦哀求,卻被你故意忽略,她是多么的絕望啊,她只是想活,她有什么錯?”
“你可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啊,這是屬于故意謀殺!”
沈安安閉了閉眼,難掩恨意,聲音都是顫著:“今天你也嘗一嘗這種滋味如何?”
沈全使出最后一絲力氣,扒住她的腳面,臉色通紅,眼里全然是對生的渴望,仿佛在說“他錯了。”
沈安安拔打通溫玉梅的電話,放在他面前:“你可以向沈溫玉梅求救,只要她愿意幫你,我就立馬上樓幫你拿藥。”
可惜,對方壓根沒有接,直接按了拒絕接聽。
沈全一口氣上不來,憋得目齜欲裂開。
他不后悔是假的,當他發現沈婉兒不是他親生女兒,腸子都悔青了。
他想補償沈安安,他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沒曾想,沈安安早就知道了真相。
沈全絕望的暈了過去。
沈安安擦干眼角溢出的淚水,撥打了120。
她想報復沈全,但沒想讓自己知法犯法。
現在,她還要做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把沈全送到醫院后必然要報警,這么多年過去了,證據早沒了,唯一能讓沈全沒有反手之力的便是王嫂這個證人。
問題在于,王嫂是尚延川查出來的,包括聯系方式什么的,她都沒有。
要想找到王嫂就要先去找尚延川。
沈安安想到他們之間破碎的關系就頭疼。
無奈只好硬著頭皮撥通了男人的手機號。
“你可以幫王嫂交給我嗎,我打算報警了。”
求人辦事,沈安安語氣算不上好,也不上差。
疏遠中含著客氣,
男人慵懶矜傲:“求我。”
“……求你。”
——個王八蛋!
“嘴皮子上下一動就是求?”
沈安安抿唇:“那你想要什么?”
那邊放了三秒鐘,道:“晚上來中庭院伺候我。”
沈安安第一反應是去中庭院給尚延川做飯,或者照顧亓亓,做家務之類的,痛快答應了。
“你現在報案,把醫院地址發我,我帶你王嫂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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