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抓住一個機會,麹義一矛把馬騰抽翻在地,矛頭直指馬騰要害。
結局顯而易見,勝負已分。
馬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神情倒也沒有什么失落。
太子身邊的人,自己要是能打過才見鬼了。
就算能打過也不能真打,這叫人情世故。
隨后,馬休、馬鐵依次上場,武藝更是差強人意。
兩個人加起來都沒有在麹義手里走過五個回合,便一敗涂地。
這還是麹義見對方年幼,收了幾分力的結果。
否則,一招一個小朋友,沒得商量。
劉晉失望的搖搖頭,馬騰的武藝也就那樣了,沒有奇遇,今后不會再有太大的提升。
馬休、馬鐵正是打基礎的年紀,偏偏基礎一點也不牢靠。、
擺明了就是平日里練武沒怎么用功,不是自身偷奸耍滑,就是馬騰沒狠下心來教導。
總之將來成就有限,怕是頂天了也就一個四流武將,比不入流,稍微強點。
馬騰期待的看著劉晉,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考驗什么,武藝?潛力?心性?為人處世?還是其他?
不過只要有一樣能被太子看中,飛黃騰達指日可待,而不是靠女兒上位。
可惜,劉晉連勉勵兩句這樣的場面話都沒說,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提拔之說只字不提。
馬騰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無奈的嘆口氣,靠女兒就靠女兒吧,總比一直待在涼州強。
隨后劉晉和馬騰談起了馬云騄的婚事,劉晉表示婚事暫時定下,過幾年等馬云騄長大后再成婚。
馬騰哪敢說不,雖然心里恨不得立即把女兒送進太子的被窩,但這事顯然他做不了主,太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有這個婚約在,只要做的不太過,涼州他可以橫著走。
沒多久,麻奴帶著馬超來了。
如今的馬超雖然還是半大小子一個,但是已經有了幾分錦馬超的風采。
面如冠玉,目如流星,虎體猿臂,彪腹狼腰,即使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也掩蓋不了其素顏美男的事實。
手拿長槍,腰間挎著一柄長劍,身軀挺拔遠像松,頭頂綠帽避寒風。
咳咳,玩笑話,就連劉晉也不得不承認,這馬超是他見過的所有人里面,最帥的一個。
這要是放到后世,怕是走在街上,那些小姑娘、大富婆什么的,能把他直接輪了。
“馬超,拜見太子殿下!”馬超躬身一禮,聲若巨雷,勢如奔馬,即使面對劉晉也沒有任何畏畏縮縮,反而渾身上下戰意沖天。
劉晉莞爾一笑,好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展翅雛燕敢入云。
“免禮吧,為什么讓你來,想必你也知道了,直接開始吧,讓吾看看你的本領。”劉晉擺擺手,讓麹義試試馬超的斤兩。
“是。”馬超直起身來,眼里閃爍著精光,閃爍著一股堅定、無畏的光芒。
解下腰間寶劍放在地上,馬超手中長槍動了,率先向麹義殺去。
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
“當!”
一聲巨響,兩人兵器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力道,差點把麹義的長矛磕飛了。
麹義臉色巨變,手上連忙發力,才握緊長矛。
內心不住誹腹,這他么哪來的怪物,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力道。
麹義頓時收起輕視之心,用出十二分力和馬超戰了起來。
“當當當當!”
兩人打的難解難分,麹義的長矛大開大合,截、蓋、挑、刺、撥、打、宕、掃,招式簡單而又殺傷力驚人,十分適合戰場廝殺,銳不可當。
而馬超的長槍,在靈動的基礎上,更添幾分霸道,同樣脫胎于戰場殺人技,一招一式,所向披靡,氣吞山河。
很快,五十招過去,麹義和馬超仍然不分勝負。
不過劉晉能看的出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麹義已經處于第二階段了,只是經驗豐富,暫時還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又過了幾招,馬超見拿不下麹義,立時改換策略,借著后退的機會,一把抽出了地上寶劍。
然后左手劍,右手槍,再次向麹義殺去。
劉晉一陣愕然,這他么的是什么招,雙手左右互搏?
麹義同樣一臉懵逼,不過絲毫不敢大意,雙眼緊緊盯著馬超的動作。
兩人再次戰到了一起,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馬超同時展現出了強和險。
雖然單手槍力道減弱了,但招式變得更加詭譎。
麹義憑借力道又壓不下馬超,沒幾下就被打的手忙腳亂,只剩防守的份兒。
“看劍!”馬超一聲大喝,手中長劍直接向麹義投去。
近距離之下,麹義條件反射,連忙側身閃躲。
說時遲那時快,長劍越過麹義掉落在地,馬超嘴角翹起,左臂向下一抖,頓時從袖中掉落一只鐵鷹爪,以長繩連接。
趁著麹義閃躲沒注意,馬超一甩長繩,鐵鷹爪向麹義襲去。
麹義下意識揮矛抵擋,結果繩索是軟東西,鐵鷹爪直接繞著麹義轉了一圈,和繩索纏繞起來。
麹義還沒看清什么東西,就被繩索綁住了。
馬超用力一拉,麹義一個趄趔,向馬超倒去,然后被長槍架在了脖子上。
這幾下兔起鶻落,就連劉晉也看傻了眼,馬超的騷操作是真多啊,一套一套的,直接把麹義給干懵了。
雖然靠長槍馬超也能取勝,但絕對沒有這么干凈利落。
麹義蒙頭轉向,見到脖子上的長槍,臉色頓時那個精彩,一陣紅一陣青,連個小屁孩都收拾不了,今天這人丟大發了。
“承讓!”馬超主動解開了繩索了,把麹義釋放開來。
“放肆!馬超,太子面前,你安敢如此!”馬騰的怒喝聲響起,我去你大爺的,太子近侍你也敢綁,你這樣得罪人,怕是嫌馬家死的不夠快是吧。
馬超臉色難看無比,眼里怒火升騰,不過很快平靜下來,單膝跪地,向劉晉請罪:“馬超罪該萬死,請太子責罰!”
“麹義罪該萬死,請太子責罰!”麹義同樣單膝跪地,神色惶恐,自己敗了不要緊,關鍵是丟了太子的面子,已有取死之道。
“行了,都起來吧。”劉晉笑著擺擺手,多大點事兒,一個個要死要活的。
“多謝太子!”麹義和馬超起身,同時松了口氣。
劉晉看著馬超,贊揚道:
“好一個西涼錦馬超,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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