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這孩子,在數學上還是有點天賦的,這次晉級還得了第一名。”
兒子是學渣的合作伙伴:“……那沈小姐真的很厲害了。”
他回去就問問蠢兒子,有沒有聽說過那什么數學奧林匹克!
“也不是特別厲害,她讀高三,其實我們做家長的都希望她能輕松一點。”
“家里又不缺錢,她隨便學個什么都可以。”
“可這孩子就是不聽……”
沈季冬深諳凡爾賽文學。
合作伙伴咬牙切齒,偏偏拿這家伙一點辦法沒有。
誰讓他們往年也在沈季冬面前炫耀老婆兒子熱炕頭的生活呢?
每個合作伙伴見了沈季冬,都會勸他早點結婚,問他看見別人家的兒女眼不眼熱。
現在好了,這家伙有個侄女都炫耀起來了。
這侄女,他們以前沒聽說過。
這個友誼集團,不止老板藏得深,這繼承人也藏得深啊。
不過,沈季冬領著繼承人出來炫耀,是什么意思?
真是他親侄女嗎?
友誼集團要大力培養繼承人了,以后沈季冬怎么辦?
等沈鹿去洗手間的時候,合作伙伴就問沈季冬了。
“我說,你這個小侄女這么厲害,就不怕她成長起來,你沒了用武之地嗎?”
沈季冬瞥了合作伙伴一眼。
合作伙伴舉起手:“我這可不是挑撥離間啊,我真是為了你好,你看她這么小的年紀就這么優秀了。”
沈季冬淡淡一笑:“她越優秀,證明友誼集團走得越遠。”
“我高興還來不及,有什么可擔心的?”
“老趙啊,我不是你,如果能卸下友誼集團的包袱,我早就卸下了。”
“是我當時比其他兄弟傻,才會負責友誼集團。”
“那你其他兄弟干什么了?”老趙是真有點好奇。
沈季冬這個名字,說是排行最末的,老幺。
他上頭還有三個兄弟,雖然都是堂兄弟,但幫家族打理產業,聽著就比親兄弟還親。
“有的去國外開辟戰場了,有的在鄉下種田,有的不知所蹤……”
“反正就我這活兒最苦,最累。”
老趙看他一連埋怨,忍住想打人的沖動:“你這還叫最苦最累?”
他想起自己想接管老爸的生意,那可是和親兄弟們互相廝殺。
雖然大部分都是私生子,但老趙想接管家族生意,那真是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
親兄弟背后捅刀,私生子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也就是他運氣好,僥幸坐上這個位置,也要時刻小心被兄弟們拉下來。
哪里像沈季冬,他竟然是撿漏了沒人要的。
“你說你有個兄弟,寧愿在鄉下種田也不愿意管理友誼集團?”
老趙怎么聽都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什么人這么蠢?
“你以為管理集團很容易嗎?任務重,責任大。”
“在鄉下,我們村子,那多清閑啊。”
沈季冬嘴上這么說,其實真要讓他回家種地,他又忍受不了鄉下的清閑。
那種日子,偶爾度假還行,真要讓他一直待著,在家摳腳,他是不愿意的。
就像姑姑說過,他天生就是屬于商場的。
“那有機會我一定要去你們村看看,那可是個人杰地靈的寶地。”
沈季冬笑著舉起酒杯:“有機會一定。”
至于說這個有機會是什么時候,誰知道呢?
沈鹿回來,看到沈季冬和老趙相談甚歡,推杯換盞,完全不知道他們背后討論她呢。
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
她對友誼集團又沒有興趣。
晚上沈鹿跟著沈季冬離開帝都,大舅媽和二舅媽對她十分不舍。
“鹿鹿,你年后可要來帝都啊,我們一家人都會想你的。”
大舅媽拉著沈鹿的手:“給你織的毛衣,你年后肯定能穿上。”
“謝謝大舅媽。”
二舅媽塞了一包零食給沈鹿:“路上餓了吃。”
“謝謝二舅媽。”
兩人沒去機場送人,老爺子也沒去。
“你年后有空就來,沒空就算了,以學習為重。”
“我們也可以去看你。”
“說起來,我和你奶奶,還沒見過面呢。”
沈鹿:“……您不是不想見她老人家嗎?”
盛老爺子:“瞎說什么大實話?”
這丫頭,怪實誠的!
沈鹿笑瞇瞇的:“那我就先走了,姥爺,大舅媽,二舅媽……再見。”
家里人多,一口氣喊完都費勁。
機場就只有三個哥哥了,幫沈鹿拎行李送她。
沈鹿來的時候就一個小箱子,回去都三個了。
沈季冬也意外盛家人的熱情。
照理說,盛家這樣的頂級豪門,親情可能有,但是不多。
但在盛家半天,他發現所有人都很喜歡沈鹿,小姑娘簡直就是團寵的待遇。
不過,小姑娘確實也值得被人喜歡。
回到玉城,沈鹿依舊和小叔回家住。
半夜也不可能回鄉下了。
只能明天再回去。
在小叔家里,沈鹿一覺睡到了天亮。
馬上就要開始補課,沈鹿都沒時間回鄉下,而沈小叔這邊也忙。
因為SUNNY的負責人來玉城了。
說是昨晚就到了,因為他不在,公司雖然安排了人接待,到底沒他老總在。
沈季冬約了珍妮,白天參觀友誼商場,晚上吃飯。
沈鹿沒去,她要補課。
也就每天下午兩節課,其實對于沈鹿來說真的不難。
倒是彭佳,被安排與沈鹿一起補課,他十分積極。
等補課結束,沈鹿意外見到了李茉莉的家人。
如果不是他們自我介紹,沈鹿真不知道這是李茉莉的家人。
李茉莉的母親看到沈鹿,情緒十分激動,還是李父拉住了她。
“你是沈鹿同學吧?”
李父沒給女兒開過家長會,他其實不認識沈鹿。
但沈鹿很漂亮,補課的學生也只有一男一女,很容易就辨認出來了。
“我是沈鹿,請問你是?”
“我是李茉莉的爸爸。”
他又拉著妻子介紹:“這是茉莉的媽媽。”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李茉莉的媽媽聽見這句話瞬間怒了:“你還問我們找你有什么事?是你把我們女兒送進看守.所的,你自己不清楚嗎?”
沈鹿冷靜道:“抱歉,我不是很清楚。”
“我當時在冬令營參加集訓,后面的事情我都委托給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