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蔓看著錢,再看看被扔在了臟衣籃里的裙子,苦笑,“感覺虧了呢!兩百塊可買不來這條裙子。”
沈奕則只是笑笑,“蔓蔓辛苦賺的錢,那是你該得的報酬,該拿著的。”
第二天一早,王姨便來到公寓準備了早餐,沈奕則有會議,必須去公司,離開前讓俞蔓和王姨一起,順便看看家里還缺什么,讓司機送她們去買,而他也不忘遞給她一張黑卡,隨便刷,無上限。
“我自己有錢。”俞蔓雖然賺的不多,可她花錢的地方更不多,以備不時之需,她還是存了一些的。
“蔓蔓,你的是你的,這是我給你的,拿著。”沈奕則揉揉她的頭發,“想要出去讓司機送你。”
但俞蔓也在公寓里待了整整三天,幾乎沒有出去,她跟著王姨,在廚房里忙著,還訂了鮮花,忙著插花,偶爾王姨陪著她下樓在花園里走一走。
或許,慢慢地,她也就放下了一些事情。
晚上,沈奕則和她坐在露臺上,看著夜色,“奕則。”
“嗯?”男人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側身看向她。
“我今天接到了之前酒店經理打來的電話,說是明天晚上有一場宴會,問我要不要去彈幾首。”俞蔓知道,她不可能一輩子不工作,躲在這里,而她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個。
“你想去嗎?”沈奕則雖然不想讓她太辛苦,可她想做的事情,他是不會攔著的。
只要是她愿意的。
“我想去。”俞蔓點頭。
“那我明天晚上安排司機送你。”沈奕則頓了幾秒,“我忙完工作去接你。”
俞蔓笑了笑,沒有拒絕,“好。”
自那之后,俞蔓時不時也會接到去各個場地彈鋼琴,一次彈幾首曲子,錢倒也不多,在沈奕則的眼里,或許幾百塊算不上什么,但對于俞蔓來說,那是她自力更生的證明。
那天,俞蔓一回到公寓,就發現公寓的廳里多了一架三角鋼琴,而且還是國外進口的最高級的鋼琴,品質和音質都沒得說。
當然,她也知道,這架鋼琴價值不菲,以前,她連想都不敢想,現在,卻擺在了公寓里,是給她的。
“喜歡嗎?”沈奕則笑笑,“去試彈一下。”
俞蔓開心地坐在了鋼琴前,修長的指尖劃過琴鍵,一串好聽的音符傳入耳中,悅耳動聽。
這個時間點,已經是晚上近十點了,俞蔓也沒敢再彈,“太晚了,會擾民吧?”
“不會,這公寓有做隔音處理。”沈奕則摸了摸她的頭,“早點去睡,明天再彈也可以。”
俞蔓拽著他的衣角,“我明天彈給你聽。”
沈奕則淡淡淺笑,“我出差兩天,等我回來再彈給我聽。”
“那……我一個人了嗎?”俞蔓已經習慣時不時就能看到沈奕則出現在她的身邊,如果他不在,她會有些不安。
“我讓王姨留下來陪你。”沈奕則抱了抱她,“有我在,別怕。”
沈奕則原本是出差兩天,可他還是加班加點地把工作處理了,趕在第二天的下午便在回來的路上。
王姨在準備晚餐,因為沈奕則打過電話回來,說回來陪她一起吃晚餐,她待得有些悶,便下了樓,一個人走在街上。
傍晚時分,不冷不熱,氣候適宜,她坐在公寓附近的公園里,深深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這種日子于她來說,也算是一種奢望。
也因為有沈奕則,她對每一天都很期待。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直至天色漸漸暗下,變得灰藍,她才起身,只不過,她沒有走幾步,只覺得身后傳來一陣響動,當她轉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又猙獰的臉。
她什么話也沒說,一個轉身,便跑。
而男人顯然跑得比她快,動作大,力氣也大,一把就拽住了她,“死丫頭,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放開我!”俞蔓用力地掙扎,可她怎么也掙扎不開,因為她之前利用自己懂的一點防身術逃過幾次,可他早就知道她會來哪一招,躲得極好,讓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跟我走!你以為你去找那個男人,你就可以安然無恙了?想想你媽是怎么死的,難不成你也想死?”男人粗著嗓子,眸光狠狠地瞪著她。
“你要錢,我給你錢,我有攢一點錢的,你放了我,行不行?”俞蔓開口乞求著。
可中年男人卻始終不聽,“我現在不想要錢,我只想要你!有你在,我還怕沒有錢嗎?你以為你彈那破鋼琴能賺多少錢,若是你肯出去賣,還怕沒錢?”
“奕則若是知道,他不會放過你的。”俞蔓跟不上他的步子,踉蹌了好幾下,才堪堪穩住身子。
“我知道他有錢有勢,可你要是都不清白了,在他眼里,你也值不了幾個錢了吧?”他拉著她走到了路邊停著的一輛銀色面包車,車門打開,直接將她推了進去,隨后扯過了一個布條,將她的雙手雙腳都綁了起來。
正巧來找俞蔓的王姨看到這一幕,她察覺到不對勁,馬上給沈奕則打電話,還把記下的車牌號報給了他。
此時,沈奕則才剛剛下高速,接到電話后,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給蕭逸潼打了一通電話,把事情跟他說了。
“蕭叔叔,我把定位發給您,我也在路上了,她,不能出事。”
“放心吧,我親自帶人去處理。”蕭逸潼雖然現在已經不在一線了,但他這一次還是親自前往,一邊調出了交通監控,查看那輛銀色面包車的去向,一邊讓下屬帶隊跟上。
俞蔓被那名中年男人帶到了郊區的一間小破房子里,破舊的門,一張小床,雜亂不堪,想來這應該是他來到桐城后的落腳點。
畢竟,以他嗜賭成性的樣子,她給他再多的錢,他也早就揮霍一空,十賭九輸,明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卻怎么也戒不掉,如著了魔一般地陷進去。
俞蔓被他用力地推到了墻角,“那個男人,碰你了沒有?”
他的話讓俞蔓臉色一變。
想起了那一年,他把她堵在地下室,差點欺侮她的場景。
“不說話?那就表示沒有,對吧?那你還有點用,清清白白的身子,能賣個好價錢。”
“你真的是想錢想瘋了!”俞蔓對他,極其地恨,對她的母親,又何嘗不是?
她既然不要她這個女兒了,為什么要把她接走?讓她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去承受一切?
難道她命該如此嗎?
她有她的夢想,她想和沈奕則一起上大學,一起進修,一起工作,她想和他并肩。
可一切都被她的親生母親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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