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籬女子吃了一驚,看向安若晴,訝然問:“你……你是來找我的?”
安若晴對她微微一笑,點點頭,走到了她的面前,快速的與她低語了幾句。
幕籬女子身子一顫,驚然出聲:“你,你怎么知道?”
安若晴還沒有說什么,趙玉嬌先急了。
她去找安若晴,哭哭啼啼說了云淺汐多么囂張跋扈的事情,然后還暗示,云淺汐根本配不上九皇叔,只有她安若晴才有資格當御王妃。
安若晴當時問了她幾句,然后就跟著她過來了。
她這一路過來,很是得意,以為安若晴是來給她撐腰的。
結果不是?
“安大小姐,你和這個丑八怪是什么關系啊?你找她做什么?”
安若晴清麗的面容一沉,道:“趙小姐,大家都是女子,應該彼此相惜,你如此語出惡毒,實在不該!你趕緊向這位小姐道歉!”
趙玉嬌臉都綠了,不可思議的瞪著安若晴。
“你,你說什么?要我向這個丑八怪道歉?”
“是的呢!人家安大小姐可是說了,讓你向丑八怪道歉呢!”云淺汐在一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還吃了人家第一香兩碟點心,沒得吃了還又叫人家給她又端了兩碟上來。
幕籬女子看著她又吃又喝,一副看戲的樣子,都有點無語了。
趙玉嬌這會兒既感覺到委屈,又十分惱火,還感覺十分的羞辱!
“憑,憑什么?我不要!”
安若晴冷然一笑道:“既然你不要,我自然也不能勉強你,隨你的便吧!”
趙玉嬌聽著這話,心頭一沉。
她突然意識到,她完了。
安若晴這樣,哪會幫她撐腰,幫她去跟九皇叔說好話?
云淺汐已經叫那個叫孤月的去找九皇叔了,只怕,很快,她爹就要……
“安大小姐,你不能不管我啊!你要幫幫我啊!你看云淺汐她太囂張了!她這樣的哪配得上九皇叔啊?你不能讓她太囂張了!”
安若晴甩開撲過來,痛苦流涕的趙玉嬌,聲線冰冷:“趙小姐,你錯了,九皇叔與云小姐之間的婚約是皇上賜婚,輪不到你來說配不配!”
“你!”趙玉嬌雙眸一下子瞠得極大,不可置信的瞪著安若晴,“安大小姐,你瘋了,她要是嫁給九皇叔,你……你怎么辦啊?”
安若晴臉色一沉,聲線更冷:“趙小姐,請你慎言!你這是要毀我的名聲,我帝師府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趙玉嬌簡直要瘋了!
她明明是為了安若晴好,怎么還變成欺凌她帝師府了?
她哪頂得住這種帽子?
安帝師那可是清貴之首啊!
“安大小姐,我真的是為了你好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云淺汐在一邊看著這出戲,簡直感覺不要太好。
“有趣啊!有趣!你說是不是?丑八怪!”
幕籬女子隔著臉上的面紗,狠瞪了她一眼。
“不要和我說!”
“怎么?你覺得這出戲沒趣味嗎?”云淺汐還煞是認真的問。
幕籬女子直接無語了。
趙玉嬌還要哭鬧,但是安若晴已經不耐煩了,對她冷聲道:“趙小姐,你再糾纏我,那只怕彈劾趙侍郎的折子,也會有我父親的一份了!”
趙玉嬌臉色猛然一變,她瞪著安若晴,眼眸流露出怨恨之色。
“好,好!”
她轉身跑了出去。
云淺汐感嘆了一聲,有些遺撼:“唉,這么快結束了,我還沒有看夠呢!”
“云小姐,拿別人的事情當戲看,只怕是有些失禮。”安若晴轉過臉來,看著她,語氣淡淡的。
云淺汐挑眉:“丑八怪,她剛才和你說,你的方子想要打動對方,要改一味材料,只怕是真的哦。”
“什么?”幕籬女子語氣滿是不可置信,“你竟然偷聽我們說話?”
云淺汐白她一眼,沒好氣道:“誰偷聽了,你倆在我面前說的好不好?她壓著聲音又不是沒出聲音,我能聽到,不是正常?”
幕籬女子更是無語了!
安若晴看了一眼云淺汐,眼眸幽然一閃。
云淺汐與她想像的……好像很是不同!
不是更好,也不是更不好,而是……讓她有一種滑不溜手,無處著力的感覺!
“聽到也沒有什么,本來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云淺汐輕勾了一下唇角。
“這話倒是不錯。”
恰在這時,之前拿著幕籬女子錦盒離開的蕓香回來了。
她手里還拿著那個錦盒。
云淺汐對幕籬女子擠了一下眼睛,幕籬女子見狀,心頭一提,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安若晴。
蕓香看了看眼前的三人一眼,眼眸閃過一抹訝異,不過她很快微微一笑:“這位小姐,很抱歉,我們掌柜的請您把這里面的東西拿回去。”
“果然啊!安小姐說對了,你的方子真的打動不了人家哦!”云淺汐在一邊悠然笑道。
安若晴又看了一眼云淺汐,把心頭那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覺強壓了下去。
“這位姑娘,這盒子里的方子,我們要改一下,改完,你再拿給掌柜的看一下,可以嗎?”
蕓香自然是認識得安若晴的。
安若晴是夏京城才貌雙全的貴女,名聲極佳。
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更何況,人家還如此溫婉知禮,也不好拒絕。
“好吧,那你們改吧。”
安若晴看了一眼幕籬女子,又讓蕓香取了筆墨過來,拿出錦盒里的紙張,然后直接在上面的一處劃掉,改了一下。
幕籬女子看了過去,語氣有些訝然問:“你也懂這些?”
“不如郡……您,不過,閑來看閑書的時候,恰好看到過。”安若晴十分謙虛。
云淺汐輕輕一笑道:“這倒是巧得很。”
安若晴一聽這話,手上不由得一頓,差點把字寫歪了。
“好了,寫好了,麻煩蕓香姑娘了。”
蕓香微微一笑,又拿著錦盒轉身走了。
云淺汐剛吃完最后一塊糕點,拍拍手道:“好了,丑八怪,這一次咱們肯定能進去了。”
幕籬女子氣得要死,透過面紗狠剜她一眼道:“就算是進去,也是我和安小姐,與你有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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