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臉的令狐飛頓時大喜。
抓著陸去病笑道:“在箭閣你電人鏟人,燈光太暗,看的一點都不清楚,沒想到今天還有重播,太好了,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飛哥,我那點電量十分有限,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亂噴,好在昨天被雷劈沖過電,你們也不能吃瓜看戲。等會我放倒一批,你們就開始沖……”
幾句說完簡單的計劃,幾人立刻下車開始布置。
除了兩排十幾個黑制服還在不停點射想靠近的矮人,其他黑制服和外交使團的職員都動了起來。
黑制服開始整理武器,背上步槍舉起彎刀,每輛馬車旁都安排戰士在側。
外交使團幾個不配擁有名字的職員將車上的幾袋大米搬了下來,毫不猶豫的扔在了正開槍射擊的兩排黑制服身后泥水地里。
壘起了半米高的一道“米墻”。
麻將和大壯一左一右,站在敞篷馬車旁,各自擦拭著銅棍和長柄錘,一副要打穿敵陣的黑社會打手模樣。甄懷仁和小白都在往狙擊槍里塞子彈,表情嚴肅凝重。
嘟嘟的口哨吹響,負責阻擊的兩排黑制服轉身往回,跳過“矮墻”上了各自的坐騎。
被精準射擊打的不斷后退的矮人們,面面相覷,不知敵人為何停止了極為要命的帶火“弓箭”,一時間不知是進是退。
陸去病套上藤甲背心,背著一直放車里的大背包,雁翎刀斜斜的指著地面,一人一刀跨過矮墻,站在古道中間。
昂起頭輕蔑的看著一群五年級小學生高度的矮人。
“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聽懂人話,在你們臨死前,我很地道的告訴各位小垃圾,殺你們的人叫陸去病!”
一語驚人后,他舉起刀拔腿就跑。
一個人向著無數面目猙獰的矮人沖了過去。
泥水被踩的四面飛濺,一往無前的氣勢如同千軍萬馬縱馬上前。
“去病愛裝逼的毛病是改不了了,明明是去電人玩,非得裝成一個人要殺光所有人的大魔頭,一點都不嚇人。”
“大壯說的沒錯,他從來就是愛裝,唉,女孩子還吃這套,現在的女人只看長相了。”古烈道。
“這話說的不對,我們還看身材。”甄懷仁聳聳肩道。
“行了,準備沖鋒吧。”小白無奈的打斷八卦精神長存的三人。
“那可不行,那些裝大米的袋子能擋住電流的傳播,他電了第一波還不能沖,至少要兩波才可以起步沖鋒。”古烈擺手不同意。
“去病說他能射,不,噴,也不對,來幾次?”令狐飛談過腦袋問道。
“他說自己鼓起余勇,最多三次。”大壯笑嘻嘻道。
“這么年輕就…我還以為能七次呢。”甄懷仁捂著竊笑。
“他快到了,兄弟們,矮人飛起兩次就搬開大米!”令狐飛站在敞篷馬車上大喊。
……
轉眼間,矮人們也沖了起來,一個個舉著長矛石刀,表情氣憤。
這個混蛋居然準備一打幾百上千人,他不是大象,我們也不是螞蟻。
雙方迅速接近,眼看陸去病就要沒入人群中。
忽然間,他剎住了腳步,壞笑著重重跺腳!
一道微弱的藍光從他腳底發出。
半徑二十米的圓圈內,電流以他為圓心,朝四面激射而出。
質量不大的矮人們飛了起來,最靠前的兩排十幾人騰空而起,后面七八排紛紛倒地!
陸去病的面前為之一空。
他再次跑了起來,踩著一具具半死不活的身體,沖向懵逼的后排矮人。
又是一陣電光閃過,第二批空中飛人起飛了。
陸去病停下了腳步,呼呼喘氣。
這連續放電就是累,身體像被掏空了一樣。
身后的馬蹄聲響起,陸去病起身再次往前,渾不顧泥水里有不少矮人沖他揮石斧,這些矮人只是做做樣子,他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腿早就麻了。
陸去病還沒從一地的矮人中走出來,不知誰發了一聲喊,二三十米外還站著的矮人恐懼的大喊大叫,集體轉身跑路。
他們喊叫著陸去病聽不懂的話,散播著恐懼和慌張,帶著后方看不清戰況的矮人們一起跑,轉瞬間,矮人戰隊莫名崩潰。
陸去病長舒了一口氣,終于不用把庫存都用完了,他機靈的朝邊上密林邊緣站,別給自家的騎兵撞上半空。
滇馬雖然矮小,怎么也算是戰馬,馬掌上是裝著馬蹄鐵的。
就像女孩子打架,如果留著美甲,一般輸出都比較狠,撓人都算是帶兵刃的。
騎兵轉瞬即到,幾十只馬蹄踩了下去。
腸穿肚爛,筋斷骨折,爆頭踩腿,七八十個被電倒的矮人就這么變的稀爛。
隨后一輛輛馬車輪子滾過,又變成了肉泥。
黑制服追砍著逃跑的矮人,輕輕松松的又屠戮了百十人。
蒼涼的號角突然吹起。
矮人后方的藤甲長矛兵排列整齊,毫不留情的捅死了哭喊著逃跑的數十個矮人,他們終于掉過頭來,舉起長矛,哆嗦著準備和“魔鬼”決一死戰。
帶頭沖在最前面的令狐飛已顧不得許多,正要率眾決死沖鋒,身后傳來了陸去病的大喊聲:
“停下!快停下!”
“馭!”
令狐飛下意識的勒住了馬,周邊的戰士跟著停下。
陸去病帶著麻將、小白、大壯和甄懷仁從騎兵間隙跑了上來,或端步槍或舉著冷兵器,掩護騎兵往后退。
“是傀儡人的長號在鳴響,你再抬頭看看,那些藤甲兵是傀儡人!”陸去病也不回頭,大聲喊著,約束幾人一起后退。
令狐飛的目光越過一群小矮人,上百人后是層層疊疊的藤甲方盾,盾后是一群身高一米八朝上的大漢們。
他臉色鐵青,揮手讓手下舉槍。
對面矮人站穩了腳跟后射出了大量弓箭。
“射程太近了,對射不劃算,退吧。”陸去病揮刀擋箭,高聲大喊。
“嗯,撤!”
退出去三四十米,騎兵停下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對面飄了過來。
“哈哈,陸去病,這下你沒轍了吧,終于困住你了,不容易啊。”
“原來是老熟人朱清一啊,你也夠辛苦的,從北線又跑到了這里,怎么,不敢露頭?”
“我又不傻,狙擊手正準備爆我的頭吧。這樣,你一個人過來,我就放過你的弟弟妹妹和戰友。”
“你又不是千嬌百媚的大美女,我為什么要過來?要不你來?”
“那就別怪我了,射箭!”
層層疊疊的藤甲方盾后,嗖嗖的發出幾十支長箭,又長又快,和矮人的弓箭迥然不同。
“開槍!退后!”令狐飛高聲叫喊,呯呯呯的槍聲中,子彈擊倒了一批矮人,少數打在藤甲上,木屑橫飛,身邊同樣有人悶哼倒地。
車隊這一側也有好幾個黑制服中箭,好在大家都穿著藤甲,沒有搞出人命。
車隊邊射邊退,矮人陣型這一側也不太敢追。
畢竟他們沒有完善的防護,容易中槍先死。
雙方拉開了百十米遠,互相對峙。
陸去病撤回車隊中間,靠在敞篷馬車旁凝思片刻。
表情逐漸堅定。
“麻將,小白,你們去拿自己的包,我們要獨自上路了。”
“好,我們去。”小白想也沒想,拉著麻將去拿兩人的背包。
令狐飛、吳不可、古烈、甄懷仁等人湊了過來。
“徒兒,你什么意思?”
“對啊,上什么路?你不要真要去敵營自首吧。”
“大壯!罪犯才叫自首,胡說什么呢。”
“懷仁說的對,你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去啊。”
陸去病無奈的看看幾人道:“我有毛病去送死!老子是想帶著弟弟妹妹進入密林,繞到他們身后去。
朱清一的目標是我,他發現我不在隊伍里肯定會追殺我,你們就安全了,大家瞅準時機沖過去,先回鎮南關。”
“太危險了,你們三個能應付這么多熟悉當地情況的矮人以及瘋狂的傀儡人追殺嗎?”
“飛哥,現在別無選擇,只能調虎離山。
我們三個從小在山里長大,張老師培訓了我們七八年野外求生,在這無邊無際的雨林里,就是一萬人也未必能弄的過我們三個,不對,還有維尼,懶熊別走!”
陸去病正說著話,發現維尼想溜邊走,一把就把熊給揪了回來。
“我跟你們去!”
“還有我!”
大壯和甄懷仁挺起了胸膛,只是規模大小不可同日而語。
“別鬧了,你們會被螞蟥和蚊子活活咬死的,飛哥,我所在的車上有一個極為重要的盒子,你帶著回鎮南關。
吳不可,剛才休息時背后那條上山小道離這里遠嗎?”
“我看看。”吳不可抬頭打量了下左側的高山,手比劃了幾下。
“從左側密林進入,斜向四十五度前進,七八百米距離就能到那條小道。不過這一帶雨水豐沛,密林里植被極為密集,行進的難度很大。”
“不說了,我們這就出發。”
“去病,等甩脫了矮人和傀儡人,你也回鎮南關。等洪水退了,我們請孟將軍派兵護送,再出發就是。”吳不可拉著他不放。
“是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會回關的,走了!”陸去病隨口道。
“等等,去病,小白說你其實槍法不錯,拿著我的狙擊槍和這盒子彈。”
“我有把收藏的霰彈槍和一百發子彈,麻將你拿著!”
“我這兒有三顆手雷,送給你。”
甄懷仁、令狐飛、薛大壯分別將毛瑟98K狙擊槍、雷明頓、手雷遞了過去。
“謝謝!各位,山高水長,江湖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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