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使團工作人員和護送的黑制服們還是休息了一天。
腳軟的男人可經受不了什么風浪。
陸去病抓緊時間向孟工以及軍中的偵察老行伍了解雨林的情況,同時無奈的給大壯和懷仁安排喝蛇蝎美人的樹葉。
這兩位打死也不走,一個為了男人,一個為了同一個男人。
陸去病讓她們發下毒誓,完成出使矮人族的任務后兩人必須回國,如果還跟著他...以后找個臉上長麻子的男人作老公。
準備了足夠多的藥物、彈藥和雨衣,換上了當地的滇馬,第二天,大部隊終于出發了。
孟工不放心他們,派了心腹營長孫堅,帶了五百矮小精干的騎兵,準備護送50公里,才依依不舍的放了他們出關。
8月末的最后一天,一支龐大的隊伍終于走出了鎮南關。
一早上晴空萬里,悶熱難耐。
往鎮南關外走了不過一公里,便進入了森林地帶。
好在這一片還屬于山脈的隆起部分,山體上的廣闊喬木林遮蔽了陽光,使得開頭的路并沒有那么的艱難。
剛出關鹽馬古道較為寬闊,橫向有四五米寬,地上有夯土的痕跡。
走出去五六公里,周圍植物野蠻生長的速度就讓人吃驚不小。古道上方已被兩邊大樹的枝葉和藤蔓慢慢遮蓋,空氣都開始變的渾濁。
原本夯土和碎石路交替的古道上已有少許的荒草和灌木長出。
“吁!”突前開路的營長孫堅勒住矮馬的韁繩,抬手阻止了隊伍的前進。
“偵察一排,下馬開路!”
“是!兄弟們,下馬,出刀。”
三十幾個黑黝黝的精壯士兵背著步槍,人人手上拎著半米長的硬鋁開山刀,分工有序,駕輕就熟的開始清理古道中間和兩側的長草灌木。
陸去病偷懶坐在馬車里,見車隊停下,下車和令狐飛一起去隊伍前方。
兩人到孫堅馬邊,陸去病虛心問道:“孫營長,這些植物也不妨礙通行,為何要清除干凈,會不會影響我們的進軍速度。”
“那是看上去不會,其實不然。這些長草灌木很多有刺,馬匹通過容易被劃傷。熱帶植物和昆蟲一樣,很多帶著毒性。”
“還是孫大哥經驗豐富,學到了。”
“現在人多勢眾還可以做的精細點,以后你們自己上路就包上馬腿吧,砍也砍不過來。”
“嘖嘖,連草都有毒,這往后的日子看來不好過。”
“你以為呢,你們的苦日子剛剛開始。”
“謝謝您的直言不諱,回頭給曹執政打電話,要熱帶津貼。”
“我也問李局要,要不你幫我們一起開口?”令狐飛拍拍陸去病肩膀,笑的不懷好意。
“可以啊,錢分我一半。”
兩人正嬉笑間,陸去病忽然覺得頭皮發麻發癢。
“靠!要打雷下雨了,孫營長,趕緊找個地方躲避雷擊。”
“不是吧,天上的烏云還在南方很遠的位置,就算現在是雨季也不會說下就下這么夸張,陸兄弟,你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孫營長搖搖頭,說的很客氣。
“不,孫叔叔,你一定要相信他,去病沒別的本事,就是容易遭雷劈。”甄懷仁湊過來緊張的抬頭,高聲喊道。
“你才沒本事呢,這叫天賦異稟!”
“好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向前加速,前方有一段古道上方有半開放天然石洞隧道,應該可以遮擋大雨和雷電。
兄弟們,上馬,加速向前,目標隧道!”
孫營長干脆的下令,馬隊陡然提速。
至于馬被劃傷這種小事兒暫時也不管了,如果雷電傷人或大雨如注引發泥石流,可能會造成重大人員傷亡,只能抓大放小了。
緊趕慢趕,馬隊離前方伸出的山體越來越近。
陸去病帶著小白、麻將、大壯、古烈和甄懷仁騎著馬在后面幾排,他想第一時間沖過隧道,帶走可能劈向隊伍的閃電。
突然間,突前的偵察排幾批頭馬唏律律的嘶叫,揚起了馬蹄。
訓練有素的偵察排馬隊立刻停了下來。
十幾個士兵持刀下馬,結成了一圈嚴陣以待,背后其他士兵已步槍上肩。
陸去病等人勒停矮馬,下馬擠了過來。
孫堅正一臉凝重的盯著古道。
幾十條五顏六色的毒蛇正在通過古道,向著右側樹林爬行。
“切,就幾十條毒蛇而已,開槍打死!”大壯躍躍欲試的卸下背后步槍。
“別,別開槍,一旦驚了毒蛇,它們亂爬一氣,會咬傷馬的。”孫營長抬手阻止。
“也就幾十條,砍死拉倒,我們趕路呢。”甄懷仁不耐煩的看看天道。
“誰說只有幾十條,這是探路的!我現在信陸兄弟的話了,要下大暴雨了!它們是在搬家,看,大部隊從林子里出來了。”孫堅指指左側密不通風的樹林。
嘶嘶聲忽然加大,一條條的蛇從密林中鉆了出來,或長或短,或黑或花,像是活動的蛇浪,不停的朝前涌動。
騾馬開始驚懼,不停的嘶叫往后退,不少毒蛇被驚動,轉頭向馬隊和人群游來。
它們昂首吐信,頭部變的扁平,一伸一縮十分駭人。
“偵察排準備作戰,砍殺為主,被毒蛇咬了第一時間退出!一連長,注意馬隊的中后部。”孫堅高聲喊道,抽出自己的開山刀,身先士卒的走上前。
令狐飛也緊張了起來,高聲命令黑制服下馬準備戰斗,保護好外交使團的職員。
陸去病看了眼身邊眼中都是懼意的小伙伴和帥師傅,抽出了背后的雁翎刀。
“你們就守在這兒,我去搞幾條毒蛇當辣條。”
“好,好的,我就不陪你去了,這玩意看著滲人,去病弟弟威武!”大壯嬌羞的躲到了麻將身后,拽著他不放。
“徒兒,師傅年老體弱,怕不是幾千條蛇的對手,我也不陪你去了。”
“哥,我陪你去!”小白拍拍飽滿的胸脯,一臉的斗志昂揚。
“不用,多大點事兒,給我一分鐘,蛇蝎美人的毒我都不怕,一米粗的蟒蛇看到我都得繞著走,我會怕這些小卡拉米?”
陸去病聳聳肩,分開前面的戰士,從驚慌顫抖的馬群中走到隊伍前列。
在孫堅和偵察排士兵們詫異驚恐的眼神中,陸去病施施然走向了蛇群。
他的腳步離了還有兩三米遠,蛇群頓時大亂。
就像猥瑣中年男闖進了女浴室后應有的反應。
一條條毒蛇轉頭就跑,以至于對后方擋路的同類下嘴撕咬。轉眼間,蛇群偏離大部隊出來打野食的活躍分子,紛紛逃了回去。
陸去病得理不饒人,低下腦袋躬著身,揮舞著手中的雁翎刀。
轉眼間,十幾條毒蛇身首異處,還沒蛇敢反擊。
蛇群過路的速度更快了,在陸去病靠近前,瘋狂沖過古道。
陸去病踢飛了十幾個還在扭動的蛇頭,掏出個大密封袋,將十來條的毒蛇身體裝了進去,他是真的要給部隊的午飯貢獻點肉類。
“兄弟們,上馬,蛇群過了。”陸去病揮揮手大聲道。
鎮南軍的戰士們互相看了看,覺得這位仁兄十分的神奇,品種和大家好像不太一樣。
來不及寒暄細說,馬隊動了起來,很快提起了速度。
踏踏的馬蹄聲震動古道,驚動了一些其他準備過道的昆蟲和動物,森林里反而安靜了下來。
幾分鐘后,在大風刮起前,馬隊踏上了右側岔路,往上前行了百來米,進入了一長段山體遮擋下的隧道。
古道就在隧道腳下三四十米外。
陸去病簡單的和孫營長、令狐飛說了幾句,回過頭來脫下背包交給了小白。下馬后單獨跑向了前方,轉眼就跑出去一兩百米,跑出了隧道。
他怕招來雷電,把山體都給劈碎了。
不明真相的鎮南軍戰士們議論紛紛,目光投向了“愛出風頭”的陸去病。
很快大風在山間環繞,烏云集聚,空中有隱隱的電光放射,一場雷暴雨眼看就要傾盆而下。
陸去病跑向一處伸出山體的石頭平臺,忽然想起了什么,開始…脫衣服。
自己就帶了兩套高級的速干衣和褲子,萬一被劈壞了可太麻煩了。
轉眼間,陸去病脫的只剩下一條四角褲。
將衣物收拾好,跑回隧道,放在了巖石上,再次進入了席天慕地的石頭平臺上。
陸去病雙手張開,昂首挺胸。
“我知道你又要給我充能了,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弧線隧道的另一頭,孫營長和鎮南軍的戰士們傻傻的看著陸去病的行為藝術,不約而同的揉了揉眼睛。
“令狐長官,這陸兄弟難道精神有點問題?你們也不管管?”
“你還真說對了,他是著名的靈山精神病院出來的,當然,他不是真的有病。”
“去病有一個奇葩的生理特征,他招雷劈,字面意思。這次打贏箭閣保衛戰,就是他招了雷電下來,把傀儡人電的不要不要的,我們才贏得了戰爭。”
甄懷仁聳聳肩,表示這場面我們常見,當然以前他都穿衣服,這次不知為什么就展示身材了。
“是啊,是啊,去病的胸肌好大,屁股好翹呢。”大壯抹了抹口水,眼里放光。
“唉,沒臉做人了,攤上這么個哥哥。”小白捂住了眼睛,露出一條縫。
“嘖嘖,這是神跡啊,我們這些大頭兵也能開眼了!”
“沒錯,閃電呢,劈他!”
“劈他!”
“劈他!”
戰士們興奮的起哄著,有人還對陸去病吹起了口哨。
讓人想起了著名的背景BGM。
你打死他,你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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