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闌上觀察著戰況的傀儡人BOSS臉色鐵青。
他以為喪尸加藤甲兵和騎兵的決戰就在此刻,沒想到素來膽大包天的甄帥竟虛晃了一槍,騎兵團出來晃了一分鐘,就這么跑回去;呃。
難道浪費彈藥后只是將喪尸趕的遠一些?這特么什么操作?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還是做出了應對,再次召喚漫山遍野的喪尸像中間靠攏,形成厚重的喪尸潮向城墻外那一串看上去并不牢靠的車陣繼續沖壓。
藤甲方陣被他招了回來,用喪尸消耗子彈的策略還要繼續。
李局封鎖的再嚴,還是有一些消息通過歐陽夫人的“養子”從溶洞里傳了過來。
他知道,整個邊防軍的子彈不過就500萬發不到。
雖然失去了最精銳的前軍和幾萬傀儡人,邊防軍的彈藥也應該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少了十萬人不算什么,還有近90萬喪尸,甚至還有五千藤甲兵和一千狼騎兵在營寨里做后備隊,這一仗就算死90萬,也得贏得勝利!
BOSS意得志滿的伸出了腦袋,昏暗的月光和井闌內部點著的火把照耀下,他的面目暴露了出來。
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矮小中年人,完全一副小日子最常見的男人面孔。
井闌下方已經回來的藤甲方陣中。
陸去病在藤甲兵隊列中微微抬頭,偷偷的瞄了他一眼。
雙方距離至少有五十米,要想精確的射中井闌上的指揮官,至少要靠近到井闌十米范圍內。直接沖過去肯定不行,驚動了樓上的指揮官,他只要一縮腦袋就擺脫危險了。
自己就......
靠運氣機會也太渺茫了,現在就看甄帥最后的配合了,靠老三這個家伙了。
陸去病心中念頭不斷,低頭跟著藤甲兵往回。
直到距離井闌三十米的地方,方陣停了下來。
城墻上,甄大力端著望遠鏡,看清了藤甲兵回到了井闌邊。
他掏出對講機,大聲道:“老三,全靠你了,算好時間了嗎?”
在車陣后站著矮小的老三簡單的回了句話,向后揮了揮手。
兩根巨大的竹子被幾個壯漢拼命往下掰,它們之間綁著根巨粗的牛筋。
等竹子被掰到無法彎曲的程度,牛筋也被大壯和麻將拉扯到了接近地面的位置。
老三將一顆小小的炸藥包放到幾乎平躺的牛筋上,點著了引線。
“預備,放!”
所有人同時放開了手。
一個冒著火星的黑點朝前方飛了出去!
五六秒后,黑點從空中下落,砸到了井闌右側百米遠。
轟的一聲巨響,一團火從藤甲方陣的側翼冒了出來,幾個人形物體飛了起來。
巨大的爆炸聲讓井闌上的中年男人嚇了一大跳,趕緊轉頭看去。
不等他看清,第二顆炸彈再次落了下來。
這次的位置偏中路,就在陸去病附近炸開!
好在他早有防備,第一顆炸彈落下后已趴在地上,被自己人的炸彈炸死也太倒霉了。
井闌上的BOSS大喊了幾聲,隨即縮回腦袋。
木制的井闌里響起了蹬蹬蹬的腳步聲,他以為井闌是甄大力的“先進”武器的目標。
藤甲兵的指揮人員跟著高聲叫喊,藤甲方陣向內收縮,準備用自己的身體和盾牌抵擋可能的“飛彈”來襲。
陸去病抑制著興奮的情緒,第一時間行動了起來。
趁亂擠擠挨挨的到了內圈第一排,悄無聲息的扔了右手的長槍,左手盾由右手端著,隨手準備抬手射擊。
井闌下十幾平米的周圍擠滿了藤甲兵,就像養殖場的豬圈,空間狹小,臭味熏天。
十幾秒后,矮小的中年男人穿著黑色常服急匆匆的走下樓梯,身后跟著幾個同樣裝束的年輕人,它們個個膀大腰圓,一看就是保鏢肉盾之類的人。
中年男人下到地面后,轉頭想和身后的人說些什么。他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似乎要說一些不愿讓人聽到的話。
陸去病正在他的右側七八米外。
他移開自己的大盾,微微抬手,對中年男的胸口稍一瞄準,捏緊了拳頭!
手臂肌肉隨之鼓起,觸動了手弩。
嗖嗖嗖幾聲,三支弩箭射了出去!
兩支弩箭射入了中年男人的右胸,還有一支射中了他掛在胸口的精致短笛。
“呃!有刺客!”中年男人悶哼一聲,掙扎著喊了句話,往后便倒。
“保護船長!”
“退后退后!”
“找出兇手!”
隨著保鏢們的喊叫,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陸去病用大盾擋在身前,跟著一起大喊,趁著混亂跟著周圍的藤甲兵一起往前沖,做出保護領袖的堅毅表情。
《論演員的自我修養》他看了不止一遍。
混亂中,中年男人被圍在了當中,一堆保鏢保護著他往后方急退。
陸去病遺憾的停下了腳步,再追上去就太顯眼了。
他反應極快,立刻低頭裝沉痛。
地上一個短笛進入了視線。
陸去病假裝被人撞倒,蹲下來撿了起來。
他認識這玩意,是指揮傀儡喪尸的次聲波哨。
既然是BOSS用的,一定是高級貨!可這玩意怎么用呢?不管了,亂吹一氣應該會造成大亂吧。
陸去病并沒有傻乎乎的在井闌下吹笛子,這一點也不浪漫,還很浪。
他躬身后退,趁著井闌附近亂成一團,隱入了藤甲陣中。
“全部原地站著不動,讓船長近衛檢查在場的人,一個都不許動,誰動誰就是兇手!”有個聲音拼命的喊道。
“誰下的命令,我們藤甲軍正要檢查老板身邊人!”
“是船長下的命令,他只是受了輕傷!”
“我怎么信你?”
“廢話,我也不信你!”
“行,我們共同監督,把周圍的人全數查一遍。”
陸去病躲在藤甲兵中頭都不敢抬,聽著人墻外激烈的爭吵聲,心臟嘭嘭亂跳。這要是被發現了,肯定死無全尸,只能留下牙齒。
聽到說船長沒死,眉頭緊皺。
兩支短弩這么近距離射中都沒事?應該是安定軍心的話,身邊這些藤甲兵是中級傀儡人,已經有了獨立思想和意識,它們是中堅力量,信念不能動搖。
還在計較猜想,身邊喧鬧了起來。
幾個查一個,全面的檢查開始了。
陸去病心里一緊,下意識的往后縮,被身后的高大藤甲兵擋住了。
它一把抓住陸去病的肩膀,把他掰了過來。
“你是誰?為什么跟我們長的不一樣?”
藤甲兵一把揪住他的藤甲目,兇相畢露。身前、身后、兩側的藤甲兵全都圍了過來,四五只手已按在了肩上、手上。
陸去病苦笑著左右看了看,周圍的藤甲兵長的全都一樣!真的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吶,是你們逼我玩電的,死了別怪我。”
陸去病話音剛落,全身肌肉繃緊,大喝一聲!
“去死!”
周身上下藍光泛起,電流以陸去病為圓心,朝周圍瘋狂輸出!念起電至,身邊一圈藤甲兵全都飛了出去。
井闌周圍的各色傀儡人一片倒伏,內圈大都被電倒,有站著的也渾身酸麻,不能移動。
井闌下孤零零的只占了他一人。
動手前陸去病已想好了去處。
一處絕地,一處暫時安全的地方。
井闌之上!
陸去病強打精神,不顧剛剛巨量輸出帶來的虛弱,三步并兩步沖上了井闌扶梯,轉眼已進入了井闌封閉的內部。
像是一滴水落進了滾燙的油鍋,無數藤甲兵和傀儡人踩著地上或死或傷同類的身體從外圍了上來。
陸去病沖上井闌樓梯,隨手就將里面的傀儡人給扔下樓梯。
一路沖,一路往下扔人,十幾秒后已沖上了井闌最高一層。
匆忙探頭往外看了一眼。
前方廣闊的戰場上,影影倬倬看到無數的傀儡喪尸似乎停了下來,傻傻的不知所措。
陸去病也不管干凈不干凈了,將撿來的短笛塞進了嘴里。
也不管是什么吹法,呼呼的往里吹氣。
或長或短,或細或粗。
雜亂粗糙的次聲波傳了出去。
幾十萬喪尸像是被燒火棍插進了腦袋,有的捂住腦袋,有的抱頭大喊,有的滿地打滾。瞬間集體抓狂!
身后樓梯上嘈雜的人聲快速接近,陸去病轉頭抬起了左手。
自動上弩的短弩再次激發,射進了第一個跑上來的藤甲兵面目中。
陸去病嘴里繼續“吹簫”左手從后腰位置拔出了信號槍,抬手對著冷幽的月亮就是一槍!
“啪!”
一點白光沖向天空,到達頂峰時驟然大放光芒,瞬間點亮了血腥大地。
一公里外,一圈廂車后。
甄大力帶著一眾人等早已焦急的等候許久,廂車的搭鉤都已松開。
兩支騎兵隊、無數的步兵早已枕戈待旦。一次再次的神跡上演,從甄帥到每一個普通士兵都相信陸去病能創造奇跡,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沒有人抱怨,沒有人懷疑,只等奇跡的再次上演。
當卻月陣外喪尸們發瘋般的滿地打滾亂吼亂叫,所有人的眼睛都睜大了。
“天吶,去病做到了!他就是我的男神!”甄懷仁右手按在胸口,激動的不能自已。
“現在他也是我的男神了,師姐,我要做他的小三。”大壯擦了擦口水,想起了陸去病微凸的胸肌。
“看!照明彈!”古烈突然大聲吼叫,手指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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