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哭喪個臉?”
張寶有些詫異的看著李大牛。
“少爺,弓箭都壞了,沒法用了!”
“看來俺做的這些弓箭,還是不行!”
李大牛有些垂頭喪氣的對著張寶說道。
“壞了?”
“過去看看!”
張寶也有些吃驚。
來到李大牛那邊一看,地下堆滿了不少的箭矢。
剛才的時候。
張寶安排那些弓箭手他們,出去把弓箭都揀回來,以便下次再用。
但是等到他們撿回來一看。
有些折斷了,有些箭頭因為射在地上和石頭上,都鈍了,還有一些,是被刀劈砍的折了。
根本沒法再用。
他們就拿著箭來找李大牛,想讓李大牛給修整一下。
但李大牛自己也沒辦法。
這些弓箭,有一些是用蘆葦桿做成的。
雖然很直也硬,但是相對較脆。
之前在上山打獵的時候。
射一下小型的野物還勉強可以。
真要是用來打仗,幾乎就是一次性的。
射到地上或者被刀劈上,都會折斷。
而且就算是射到人的身上,力道小了,也射不透厚厚的衣服。
其余的弓箭,大部分都是用木條做成的。
河間村附近沒有竹子,只能用這些來代替。
按照常規來說。
一般是要把木桿放在火上烤,烤軟后掰直,并且浸桐油晾干,方可成型。
但現在哪有這個條件。
都是很粗糙,勉強做成能用的樣子。
但這一通胡亂的射出去之后。
就直接打回原形了。
這一次能有些效果,主要是因為那些山匪們沒有任何鎧甲護身。
故而好用。
如果真要是有了防備,單純憑借這些東西,恐怕作用不大。
張寶也皺起了眉頭。
……
青龍洞里面。
程大麻子正坐在一張狼皮敞椅上,聽著下面手下的報告。
“你是說二龍山的人,一大早就下山了?”
“并且朝著河間村的方向去了?”
程大麻子有些吃驚的問道。
今天,他正準備安排自己手下的人馬,前往河間村搶糧放火。
前幾天。
從縣府這邊聽說。
河間村的人用銀子到縣府買了不少的糧食。
正好合了程大麻子的心思。
這樣一來。
山寨缺糧和引二龍山人攻打他們的事情,都能一并解決了。
可沒想到。
今天早上一起來。
就聽見偵查的小弟回來報告。
不由得大吃一驚。
“老大!”
“今天早上霧氣厚重,地下潮濕,馬蹄印和腳印很是清晰,絕對是剛剛過去不久的,按照方向看,正是河間村!”
下面那人對著程大麻子說道。
“他奶奶的!”
“看來,這個二龍山也一定是知道了河間村有糧食的消息!”
“不行!”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搶糧食回去。”
“老二!”
“你現在立刻帶一隊人馬,前往河間村攔截。”
“要是遇到二龍山的人回來,直接搶了他們!”
“至于那個什么河間村,順道放把火!”
程大麻子對著刀疤臉吆喝著。
“老二!”
“想什么呢?!”
“趕緊走!”
程大麻子一見老二竟然愣在那里。
連忙吆喝著。
“啊?”
“昂!”
“我們走!”
刀疤臉一臉不爽的帶著眾人下山而去。
……
河間村里面。
張寶讓現在的弓箭手,都換成了他們繳獲來的二龍山的那些弓箭。
其余的人還是用之前的。
不過都是挑選出的,那些質量比較不錯的箭矢。
讓那些箭法好、膽子大的人,用制式弓箭,進行瞄準殺敵。
其余人,還是以量取勝。
現在太陽已經出來了。
濃霧也漸漸散去。
失去了濃霧的遮掩,對于河間村的人來說,倒不是一件好事。
“我跟你說,這山匪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就在剛才,我清清楚楚的看見,我一箭,就把一個山匪從馬上射了下來。”
“瞎說!那個明明是我們這邊射下去的!”
“胡說,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大的霧,你能看清?”
“我看不清你就能看清了?”
“你要不服,一會山匪要是再來,我們再比!”
“比就比!”
“誰怕誰啊?!”
“誰要是輸了,隊長學狗叫怎么樣?”
“好啊!”
“怕你就不是好漢!”
“……”
兩支隊伍的人,正在那里吵吵著。
本來他們第一波的時候,就約定著要進行比賽,但是當時一片大霧。
根本就說不出來是誰射的。
所以也沒比出一個勝負來。
兩隊人馬現在手里面可是有了大刀的,再加上有了剛剛殺敗山匪的經歷,底氣很足。
張寶在一邊看著。
倒也沒說什么。
經過眾人的吵吵和相互交流之后。
原來在面對山匪的怯戰和緊張,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這倒是個好事。
安排好這些之后。
張寶這才感到一陣陣疲乏。
昨天后半夜就沒有休息,一大早又和山匪打了一仗,張寶的精神和體力都有些透支。
剛才眾人吃飯的時候,張寶忙著帶人前后安排著。
也沒顧得上吃。
便讓老何在村口盯著。
自己晃晃悠悠的朝著家里走去。
蘇小月在之前山匪打跑了之后,就提前回家了。
張寶路過村里的水井,倒是感覺有些口渴的厲害。
索性來到井邊,用木轱轆吊上來半桶井水。
井水清冽。
上面還漂浮著幾片薄薄的冰片。
張寶拘起一捧涼水,覆在了臉上。
瞬間凍得一哆嗦。
不過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又捧了一把。
痛痛快快的喝了幾口。
冰涼的井水順著喉嚨直接下去,刺激的胃一陣生疼,也便不敢多喝。
站起身來。
伸了個懶腰,朝著家里走去。
還沒進家門。
就聞到了一陣肉香和米香!
張寶一愣,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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