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把那群學子抓起來,有一個抓一個,反了他們天了,一群人什么也不懂就敢如此造謠生事,要你們這群人干嘛吃的。”
“讓駱思恭去,帶進去好好審問一下他們”
“遵旨。”
王承恩小聲提醒道:“陛下,那譚王世子?”
上次除了晉王好好的,譚王世子也藏了起來了,并且雞賊到現在。
只不過這個譚王和自己的老師曹化淳以前經常眉來眼去,關系好的很啊。
而且上次撞死譚王,他還故意不去,想到這里,他雖然司禮監秉筆太監,怎么能不替皇上排憂解難呢。
正好利用這一點惡心一下曹化淳,如今的司禮監可謂是三國鼎立,誰也不讓著誰,誰又奈何不了誰。
本來平時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對于譚王世子這個家伙,每天在監獄里吃的香,睡的好,還時常給曹化淳寫信,表示希望能淡化這個事情,看著這家伙比自己都自由自在。
怎么能放過他呢。
朱由檢想了想,這個垃圾。
殘害民女,指不定死在他父子手底下的女孩有多少,居然把這個人給忘了,看來事情太多了。
“把他放了吧,愛去哪里就去哪里。”
王承恩心一驚,如果譚王世子放了,雖然他的藩號被撤銷了,但是大明很多王爺還是與他父親交流甚好。
如果這群王爺中有人去了帝院工作,或者買通了別的人坑害自己,那簡直是虧大了。
更何況曹化淳也肯定要給自己上眼藥啊。
他表面習以為常:“遵旨。”
“伴伴。”
“臣在。”
“河北一帶最近匪患是不是比較嚴重?”
“回陛下,是的,保定那一帶,還有山東的響馬可不少呢,很多人都去做了山匪。”
突然他意識了過來。
原來皇上是不打算讓譚王世子好過啊,只不過是準備把禍水扔給土匪而已。
畢竟馬上西山那邊的房子就要建造好了,大明有這么多藩王國公侯爺,不適合再公開處置王室了。
想到這里,他連忙義正言辭的說道:“陛下,龍騎可都磨好刀了,需要拿人練練手啊。”
沒想到朱由檢直接拒絕了:“龍騎先不要動,你通知孫傳庭,朕過幾天會去檢閱他們,讓曹文詔的鐵石營去吧。”
“遵旨,這就辦。”
城內……
離今年科舉還有兩個月不到,此時來自天南地北的舉子們擠滿了各個客棧。
很多南方的舉子剛到京師,便聽說皇帝準備開設新學,目前已經在陜西河南那邊試點了,如果成功將在整個大明開始新學科舉。
新學是個什么東西?
他們每天找人打聽,翻來書本翻來覆去也查不出是什么學派。
莫非是陽明的知行合一心學?
儒學現在分很多種,但王陽明的心學可是朝中大佬默不作聲的最愛。
誰也不知道皇帝的新學有什么不同。
但他們有一點卻知道的清楚。
那就是這兩年可能是最后的科舉了。
一旦新學成功,他們沒有時間抱怨,只會重新開始學習。
所以趁著現在還沒有完全放開,趕緊考取個功名出來。
以后再說以后,老子先上岸再說。
某客棧中…
“嘿,各位兄長快來看看我這篇如何。”
眾多身穿儒袍,頭頂方巾,手持卷書的學子立刻跟了上去。
今天是年休,很多官差都不上班,他們平日都是躲在昏暗的閣樓里,寫完還要放在火盆里燒了。
以免被有心人舉報給官府。
而今天就不同了,大街上哪來的什么官兵,除了幾個放鞭炮的光頭小孩在嬉戲打鬧,誰閑著沒事干在年休里出來。
所以今天特別讓小兒做了幾道美菜,邊煮酒,邊寫小說。
唐詩宋詞元曲明小說,永樂大典中記載的小說都有上千個,被乾隆一把火給燒了。
而清朝什么拿出手的也沒有,只有那不切實際的地圖能拿的出手。
此時他們寫完每個人還要仔細揣摩一下,確保能最大力度能達到輿論的效果。
“好文采啊,說皇后肚里的孩子乃是后金賊酋的,事實上正白旗大將多爾袞擄走的是真皇后,假皇后在宮里。”
“這要是傳播出去,那絕對是名揚天下啊哈哈哈。”
一名舉子手持文稿,單腿踩在凳子上,另一只手拽著稿:“我等揚名立萬的時候到了。”
只是還沒有等他說完,手里一空,那文稿突然不翼而飛了。
眾人連忙看向那一道黑影。
“你是誰,為什么搶我等的稿子?”
阮驚天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后畢恭畢敬的將文稿交給駱思恭:“大人,罪證已拿到手。”
“嗯。”
駱思恭看都沒看他一眼,這個在京城地下黑幫稱霸的人還不值得自己高抬他一眼。
什么三十六天罡地煞的。
只要自己想扶持,明天路邊的一條野狗就是整個京師的地下大王。
駱思恭負著手淡淡問:“上面寫的是什么?”
“回大人,是一本小說,上面寫到是……小人不敢念。”
“念便是。”
“遵命。”
阮驚天把剛才他們編造的故事一五一十的重復了一遍,真假皇后,大明未來的天子是賊酋的人。
聽起來雖然扯淡,但是如果真的傳播出去。
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語的。
眾口難調,造成的輿論破壞不亞于再來一次后金南下。
駱思恭聽著聽著,嘴角忍不住的抽動。
“別念了。”
他指向那個手持毛筆的學子,他面白無須,身材發福,虎頭虎腦。
“為什么要這么詆毀皇后,你難道不怕刀下無情?”
誰知道那學子絲毫不怕,站到他跟前,趾高氣揚的說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怪罪本公子?”
“別看你們人多,告訴你們,我等乃是功名之身,圣人之孫,誰敢動我們,走著瞧。”
駱思恭來了興趣,他捋了捋下巴的白胡:“哦,為何如此自信,是誰告訴你們說的?”
“老夫是錦衣衛,有一些小小的權利,你若告訴老夫是誰指使你們的,可保證留爾等一命。”
“我呸,朝廷的鷹犬也配威脅圣人之孫,你以為我們會像你屈服嗎,做你娘的春秋大夢去吧。”
那小胖子臉紅耳赤的罵道:“皇帝無道,當朝打死大儒,定是被你們這種奸臣所蒙蔽。”
“我等這次科舉,定要金榜題名,肅清朝綱,誅殺妖臣,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還百姓一個……”
“噗嗤…”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只覺得胸口堵得慌,低頭一看,發現一把刀直接穿透了胸膛。
鮮血流的還不是很多,但只要胸前的刀一扒,血液就會快速流干。
那小胖子滿臉不可置信:“你敢殺人,我…我可是有功名在身…”
話還沒有說完,喉嚨便覺得堵得慌,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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