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明雙手插兜,站在向暖跟前打量著她,很瘦,光看臉的話年紀不大,但整體看就很有沉穩的氣息,存在感比較強。
向暖也在打量她,一米六二左右,扎了個馬尾,齊劉海,瓜子臉,整體看起來挺漂亮的。
“你真年輕。”柳明明道:“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在念書呢。”
向暖道:“你也是我見過的最年輕的女大夫。”
柳明明一笑:“我今年二十五,都當了三年醫生了,不年輕了。”
“年輕有為。”向暖夸了一句。
兩人也就閑聊了兩句,就有人進來了。
“小柳大夫,我來換藥。”有個大胡子走了進來。
大胡子看到向暖的時候就是一愣,然后沖她點了點頭。
向暖不記得大胡子了,畢竟也就第一次去梁公洼的時候老胡給唐和平搬東西的時候見過。
但是那個時候幫他搬東西的人挺多,她也沒單獨去記住誰。
見老胡跟她點頭,也禮貌的點點頭。
柳明明有些不耐煩地看著老胡:“你這蚊子咬的傷口還沒好呢?”
老胡不干了:“我這一尺多長的傷口怎么就是蚊子咬的了,你家蚊子長的跟牛犢子似的啊。”
柳明明:“……”
向暖沒忍住翹了翹嘴角。
因為還有向暖在,所以柳明明也不想跟這個貨杠,粗魯的拽了他一把讓他背對著向暖,開始給他換藥。
老胡一個勁兒的抽氣。
等換好了藥后柳明明沒忍住拍了下:“行了,都快結巴了,下次不用來了。”
老胡厚著臉皮憨笑:“那不行啊,留下疤痕多難看,萬一我媳婦以后嫌棄怎么辦?”
柳明明受不了他這么不要臉,懟道:“與其浪費時間考慮這么長遠又不切實際的問題,不如先解決你的單身問題。”
老胡:“哎,年底我聽說咱們要跟你原來的單位聯誼,你去不去啊,你要是去的話咱倆一起啊。”
“不去。”柳明明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老胡有些可憐巴巴,但因為向暖還在那掛水呢,也不好說什么了,就轉身問向暖:“陶書記,你怎么在這掛水啊?”
“你認識我啊?”向暖嗓音還很啞地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嗓子沒有那么疼了,但有些癢癢得,想咳嗽。
老胡:“見過。”
向暖點點頭:“不小心生病了。”
“你們女同志身體柔弱一些,這天冷了要注意休息,那個陶書記,小柳大夫,你也要注意身體啊,我走了。”
向暖頷首,小柳大夫就跟沒聽見似的,老胡走到帳篷門口還眼巴巴的看著小柳大夫希望她能回個頭呢。
郎有情可惜妹無意。
老胡離開不久,唐和平就帶了兩個飯盒回來。
一盒遞給了柳大夫,然后拿著另外一盒走到向暖身邊:“你一天都沒吃飯了,先吃點清單的。”
向暖:“……我想吃味道重一點的。”
嘴巴沒味道。
唐和平沖她神經兮兮的一笑,然后打開飯盒,就見里面是紅燒肉,還有一大勺子的辣椒糊。
他壓低聲音道:“就知道你想吃味道重的,我還讓人多給了一勺子肉湯,又找別人要了一點辣椒糊,你扁桃體發言,只允許吃一點點。”
其實最好不吃。
但她現在肯定沒胃口,需要一點開胃的。
說著把飯拌了拌,而后自己端著飯盒,在她旁邊坐下,把勺子遞給了向暖。
向暖接過勺子,刮了一點點辣椒糊過來,然后舀了一勺子拌飯吃了。
吞咽的時候嗓子很疼,但她沒說,一臉淡定的吃了起來。
人是鐵飯是鋼,喉嚨不舒服也要吃飯,不然怎么能盡快搖起來呢。
嗯,很香。
她也就吃了那一點辣椒,后面就沒再碰辣椒糊了。
柳明明看著兩人的互動,再看看自己碗里的肉,嗯,看在唐工賄賂的紅燒肉的份上,出去吃吧,把空間留給他們。
這個地方,除了她跟另外幾個護士,都是男的。
這些男人,要么太老,要么太小,要么太丑,長得順眼的都有媳婦或者對象了。
單身那一掛的,也就唐工看著順眼一些,其他的都太丑了,下不去手。
現在,唐工也被預定走了。
她媽還說她來了這里肯定能解決單身問題,現在看來,也玄啊。
柳明明蹲在那戳著飯盒里的紅燒肉,一個愣神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蹲了一個大猩猩。
柳明明有些厭惡的看著老胡。
老胡將碗伸過去:“肉,我好不容易才搶到的,我沒吃呢,你來一塊。”
柳明明將自己碗里的肥肉丟給他,又夾走了他碗里的一塊肥瘦相間的,站起身就走了。
老胡咧嘴笑,能吃他碗里的肉就是很大的進步了,再接再厲。
這邊向暖也就吃了幾口就沒吃了。
唐和平接過勺子,將飯菜一頓拌后幾大口就吃完了。
向暖:“家康還等在那邊呢。”
唐和平:“我已經讓換班的人給他帶一份飯過去了,別擔心。”
向暖點點頭。
又過了半個小時,向暖這瓶水才掛完,中間還咳嗽了幾次。
葡萄糖里加了消炎的藥,掛完了后向暖覺得自己的腦子清楚了很多,不再嗡嗡的難受了,嗓子吞咽的時候似乎也不難么難受了。
柳明明將一盒消炎藥遞給唐和平:“飯前飯后吃都可以,一天三次,一次兩粒,開了三天的,要是還沒好就要再來。”
唐和平接過,扶著向暖就出去了。
“不要給錢的嗎?”向暖問。
“我們這里的每個人都有用藥份量,直接從我的份額里扣就行。”
向暖不懂這些,就沒再問。
唐和平扶著她坐在了副駕駛,開車到了梁公洼,接上差點睡著的陳家康,把兩人送回了家。
一聽到車子的聲音,出租屋里就跑出了好幾個人來。
陶天翔沖在最前面,他用力的拽開車門,“姑姑……”
向暖嗯了一聲,陶天翔立刻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下來了。
大柱跟湯小云還有小林子都在。
大柱問:“大夫怎么說啊,什么情況啊?”
“哪有那么快。”湯小云白了丈夫一眼,走到向暖身邊扶著她。
“我沒那么較弱。”向暖道:“就是扁桃體發炎了,吃點藥就好了。”
眾人簇擁著向暖進屋,把司機唐和平給忘記了。
唐和平拿著藥也跟了進去。
湯小云道:“我燒了水,用艾草給你泡個腳再睡。”
向暖嗯了一聲。
腦子雖然清楚了,但鼻子好像又塞了。不過她沒說,等下再跟系統買點感冒藥吞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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