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輸到癱瘓的喬崢嶸,雙手扶著椅子才得以站起來。
“這次不打算借錢,我多少有點進步。”
喬崢嶸自我安慰之后,緩步走出了棋牌室。
看著他狼狽的身影,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經常在影視劇里出現,能夠完美塑造各類角色的喬崢嶸。
風光的背后,全都是欲望和惡習帶來的刺激,以及超乎想象的刺激之后,難以言喻的痛苦。
蕭琴看向了楊少禹,慍聲道:“禹少,牌局結束了,你還不打算走,還想在我家里睡一覺?”
“如果你愿意陪我,我倒是很想在你家里睡一覺。”楊少禹歪嘴笑著。
“你快算了吧,你好色,但你能力不行,對付不了我,我怕你走得慢了,以后唱歌都不會了。”
蕭琴面色陰沉,相當于下了逐客令。
剛才楊少禹嘴里還嘀咕,想吃點夜宵,可是看到了蕭琴的態度,他只能滾蛋。
“不錯啊,我贏了235萬。”劉采妮開心的說著。
“我也不錯,贏了260萬,你呢,武松。”
看著我的時候,蕭琴的眼里有著憂郁,她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好日子隨時都可能到頭,自己隨時都可能淪為炮灰。
如果運氣差了,可能就連身敗名裂的機會都沒有,忽然就告別這個世界了。
“我贏了630萬。”
“武松,你真牛比,你剛回到京城就把我震撼了,我忽然感覺到身體很難受,你要負責。”蕭琴挑逗的看著我。
“蕭琴,天亮以前武松沒法對你負責,因為他要對我負責,我們先走了。”
劉采妮遞給我一個很勾魂的眼神。
離開了運河別墅區,趕到了劉采妮家里。
“武松,你坐一下,我給你弄夜宵。”
“劉姐,我不吃夜宵了,吃點水果就行。”
我坐在客廳沙發上,剝開一個桔子。
“你剝桔子的手法讓人浮想聯翩,你這雙手,太適合出老千了,也太適合挑逗了,真的喜歡你。你還是吃點夜宵吧,最好再喝點酒。”
劉采妮扭著胯去了廚房。
吃了夜宵,我和劉采妮喝掉了一瓶白酒。
去了復式樓房二樓。
我注定被轟。
“我厲害嗎?”
“劉姐,我怕你了。”
我都說怕了,可劉采妮卻眉飛色舞,愈發勁爆。
清晨五點了。
劉采妮傾訴著春節期間的心思。
哪怕女兒陪在身邊,可依然會幻想賭局的情景。
來大牌的瞬間,故意戲弄人的瞬間。
很多時候,女兒都不知道,母親嘴角神秘的微笑是為了什么?
“我拿自己沒辦法,也許我就是世上賭癮最大的人。如果我不是老千,也許我都傾家蕩產五次了。”
“很多賭徒只有一次傾家蕩產的機會,沒了以后就再也沒了。劉姐,現在你還會幻想D品某海嗎?”
“心癮還在,幸虧賭局能讓我興奮,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沉淪到哪個世界。有個電視劇叫白色夢幻,也許我會比里面的女主角更慘。”
劉采妮無聲的哭泣。
我也看過哪部電視劇,白色夢幻里的白色,就是某海。
我沒辦法勸慰她,因為我自己的處境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
而現實中,劉采妮除了某海的心癮,甚至還有精神分裂癥,一切都是拜賭字所賜。
清晨六點多,我接到了歐陽子豪的電話。
“武松,恭喜你啊,不但贏了六百多萬,你還羞辱了津門的洛公子。以后,津門洛家就知道了,不但水滸里的武松不好惹,現實中的武松也很不好惹。”
“第一次見面,我就把洛斯凱得罪狠了。也不知道日后,金門洛家會怎么操練我。洛斯凱來京城,在蕭琴家里玩牌,目的到底是什么?”
“沖著劉采妮去的,津門洛家試圖和香江呂家在制藥領域合作,香江呂家有實力打開東南亞和東歐市場,讓洛氏的中成藥行銷國外多個地區。呂家開始懷疑劉采妮,自己不好出手,所以就讓津門洛家上陣了。洛斯凱本來就好賭,又會千術,所以親自來了。”
“這么說來,呂漢申開始懷疑,劉采妮就是當年讓他輸掉巨款,同時掉入情網的女人?”
劉采妮才是當事人,可我卻非常的恐懼,因為我充當的角色容易被針對,被傷害。
歐陽子豪一聲輕嘆:“呂漢申和藍道宋星空聯合追蹤野玫瑰,懸賞很誘人,但效果很差。那幾個聽到風聲去緬北尋找秋海棠的人,都蒸發了。所以現在,呂漢申換了思路,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千王地龜的兒子宋星空,也歇菜了嗎?”
“宋星空還在,他有點實力,而且很狡猾。但是現在宋星空偃旗息鼓,已經向香江呂家求饒,求對方不要再讓他追蹤野玫瑰了,說自己從來沒想過幫父親復仇。”
“了解了。”
宋星空的怯懦讓我鄙視,可他的怯懦剛好讓我們少了很多麻煩,何嘗不是一個好消息?
“武松,雖然宋星空退縮了,但是今后你還是很可能和他碰面,如果讓你和宋星空單挑賭技,你能贏他嗎?”
歐陽子豪有點戲謔的話語讓我肝兒顫。
“不好說,畢竟我沒見過他,不能準確衡量他的實力。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千王地龜的兒子,千術必須頂級。”
“武松,未來你的生活相當精彩,兄弟祝福你。”
歐陽子豪掛斷了電話,我卻是心亂如麻。
在劉采妮家里吃過早飯,我才離開。
先去銀行存了600萬,然后給劉采妮打款300萬,剩余的100多萬作為今后的賭資。
回到了麗景小區合租房。
阿木在客廳吃桶面,說道:“武松,去哪里瀟灑了,如果你還沒吃早飯,我房間有桶面。”
“去玩牌了,吃過早飯了。”
“贏了嗎?”
阿木很激動的看著我,那點千術變成娛樂大眾的小魔術之后,阿木對賭錢依然有點癡迷。
“贏了一點兒。”
“一點是多少啊?”
“一點就是一點,不是一撇,也不是一捺。”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阿木似乎想跟進來,可走到門外忽然轉身走開了。
我打算補覺,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于是給尤罡撥了電話。
“武松,什么事?”
“年前就想陪你喝酒,可是沒見到你,最近你在京城嗎?”
“我在,想喝酒,你可以來潘家園找我。明天你就過來,剛好我有點事對你說。”
尤罡掛斷了電話。
……
一覺醒來,下午三點多了。
剛來京城,我就感覺到了生活的渾渾噩噩。
我打開電腦,登錄了QQ。
看到花初夏在線,我急忙發了一個笑臉過去,然后和花初夏視頻。
“武松,我見到你了,你沒在新房里嗎,小城堡沙發在哪里?”
“小花,我還在合租房里,過幾天就搬到新房去了。”
視頻里。
花初夏的笑臉變成了憂郁,杏仁眸子泛起了淚光。
“武松,夜里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里都有什么?”
“我夢到了一片火海,你在火海里奔跑,我坐在卡丁車上看著你,我很著急,想開著卡丁車帶你逃跑,嗚嗚……”
“小花不哭。”
“可是我的卡丁車永遠都無法到達那片火海,看起來就在眼前,可是我開著卡丁車朝前跑,火海卻一直在后退,我著急的大哭,用力踢被子,我媽叫醒了我。”
“小花不怕,一個夢而已。”
“武松,你是不是遇到困難了,我能幫你做什么?為了你,小花可以獻出生命。”
“小花,你別說了,小花,你好好的。”
我的痛苦難以言喻。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給小花帶來很簡單也很快樂的生活。
小花隱疾嚴重,簡單的幸福都像是奢望。
而我,從在龍城牌局上自作聰明的時刻,就已經掉入了火海。
我的痛苦與危機,不是小花帶來的,而是自找的。
但是,我的危機卻可以給小花帶來生機,甚至給小花帶來美好人生。
手機響了,來電是小花茶莊的袁玉潔。
視頻里,看到我接起了電話,花初夏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真好,女朋友來電話了,武松不會孤單。”
我對小花說,來電的不是什么女朋友,就是茶莊一個老女人。
電話里,袁玉潔不高興了。
“說誰老女人呢?”
“玉潔別生氣,我和小花視頻呢。”
“為了讓小花開心,你就侮辱一個女人的容顏和氣質,太可惡了。問你啊,你都來京城了,也不來茶莊露個面?”
“等會就去,你不用電話提醒,我自己會去的。”
掛斷了電話,我對著視頻里的花初夏,吐了吐舌頭。
“嘻嘻,武松好可愛。”
“小花,我先出門了,你一定要開心,愛笑的女孩運氣好。”
關閉了視頻,我出門去了銀杏路方向。
又開始琢磨尤罡的話,明天他到底要跟我談什么?
每次見到尤罡,我最關心的都是小花的治療方案,以及未來有可能達到的效果。
到了銀杏路小花茶莊。
“武松,你可算露面了,過了年,更帥了啊。”
圓圓說話的時候也在顫腿,姿勢和眼神貌似勾引。
可是看到了圓圓的火辣,我的心態卻比較平和。
因為我是君子,因為夜里我被劉采妮轟過火了。
坐下來,看著煮茶的袁玉潔,我笑問:“有枸杞嗎?”
“武松,你這么強健,也需要補?”
“玉潔,你對枸杞可能有點誤會,枸杞不但能壯陽,也能醒腦和明目。”
“不好意思,茶莊里只有各種茶葉,沒有枸杞。”
袁玉潔面色陰沉看著我,“最討厭別人說我老,只有睜眼瞎子才會覺得我老。”
“玉潔,你不老,你很漂亮,你很風韻,就算我這種二十多歲的男人見到了你,都會很有感覺。”
“真的呀?說說看,見了我,你什么感覺?”
“此乃女人,這就是我見到了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為什么不是此乃騷貨?”
“有魅力的女人都會有點騷,比如豐腴又風韻的玉潔。”
我的一番表達,讓袁玉潔心情大好。
“武松,喝茶。再過些天,今年的明前西湖龍井和明前洞庭碧螺春就出來了。”
“武松,你這么長時間不來茶莊,我都以為你又把茶莊還給秦家了,可也沒人過來換招牌。現在,這里還是小花茶莊。”
“玉潔,這里永遠是小花茶莊,等4月春暖花開的時候,小花就來京城玩了。小花很想體驗一下,坐在小花茶莊賣茶是什么感覺。”
“好啊,我和圓圓都很想見到花初夏,小花是美麗的天使。”
自從了解了花初夏的經歷,袁玉潔就對小花有了極高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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