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薇渾身關節疼是真的,可她不太可能吐血,一看這騷貨就是騙人的。不用搭理她,小心掉坑里。”母親清冷的看著我。
“如果不和杜曉薇見面,就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今天是元宵節,杜曉薇陰我的可能很小,我去看看。”
我的決定得到了父親的支持。
“去看看也行,見了杜曉薇,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做的事不要做。”父親囑咐了我。
母親意味深長一聲嘆息:“這年輕的男孩子,一旦見到了成熟的漂亮女人,就容易把持不住。武松,有些話當媽的不好意思說,但你心里一定要明白。”
我開車出門。
馬利彪、杜曉霜、杜曉薇都是馬圈鎮的人,但他們在縣城也有房。
都居住在距離南郊不遠的錦繡小區。
幾分鐘后,我趕到了錦繡小區,這里的樓房戶型普遍較大,似乎是115平米起步,最大的戶型達到了230平米。
開發商,是孟志億。
這才2006年初,在大源來看,錦繡小區很高檔。
但是居住在這里的人,私家車檔次也只能算一般,至少有一半空閑的車位。
坐在車里,我給杜曉薇撥了電話。
“武松,你到了嗎?自己上樓,我行動不方便。”
我上樓按了門鈴。
門開了,杜曉薇穿著睡裙,扶著墻壁。
畢竟是個剛在碧海被虐過的女人,臉上有幾分憔悴。
我走進了房門,忽而回頭看了一眼。
杜曉薇嗤嗤笑:“武松,你真可愛,還怕我在背后捅你一刀?”
“不怕你捅刀子,但我怕你摔了。”
我微笑著扶住了杜曉薇的胳膊。
杜曉薇走路一瘸一拐,就好像離開了我的攙扶,她就只能趴著走路。
坐在客廳沙發上,杜曉薇幽怨喘息著,靠在了我肩上。
“痛苦啊!被你打狠了,被你虐慘了,渾身的關節都不聽使喚了,甚至拉到了褲子里。武松,你說我還有臉見人嗎?武松,你告訴我,怎么弄死自己最爽?”
“讓男人弄死你,最爽。”
“你……”
杜曉薇痛苦是真的,可她嘴角的壞笑卻有點騷,似乎想要跟我來個重口味的游戲,“武松,你是第一個征服我的人。你讓我迷戀,讓我恐懼,讓我感覺到生活真的很豐富,很有趣。”
“原來我的一番操練,讓你更加熱愛生活了。這么一來,你更應該穿著名牌衣服,挎著名牌包,走在大街上。”
我說話的時候,杜曉薇的手很不老實。
我擔心她竊取機密,于是拿開了她的手。
“約我過來,想說點什么?”
“其實我沒吐血,只是很想見到你,說點心里話。”
杜曉薇的右手又開始圖謀不軌。
我挪開了她的手,慍聲道:“用嘴巴說話的時候,不要用手配合。”
“很多人說話都喜歡打手勢。”
“原來你在打手勢,你的手勢和按摩女有點像。我好不容易來了,你最好是說重點。”
“我是老千。”
杜曉薇神秘的看著我。
這次她沒質問我是不是老千,而是承認她自己是老千。
“你居然是老千,幸虧以前沒跟你玩過牌,要不然輸慘了。”
“我是一流老千,但我贏不了你。”
“如果你真是一流老千,你贏我就像是玩。今天,在你家里,我用人格給你保證,我絕不是老千!”
我培養好了極為痛苦的氣場,嘆息道,“我懂出千的套路,也試著練習過,可惜啊,我這雙手沒有出千的天賦。”
我抬起手來,放到嘴邊吹了吹,嘆息的聲音更沉重了,“一個月前,我在京城延慶區遇見老千了,輸了三百多萬。當時我很佩服那個人的沉穩,很羨慕那個人的運氣,后來才知道是老千。”
從杜曉薇的表情看,她有點相信我的話?
“京城不是大源,你老爸去了京城都需要低調,更何況是你?但我知道,你家里在京城很有人脈,甚至認識段位非常高的人。”
“我家在京城的人脈還是很厲害的,可又有幾個大人物瞧得上賭徒?我賭癮很大,經常痛恨自己,無數次下定決心戒賭,無數次推翻戒賭的念頭,焦灼,痛苦,蛋疼……”
“武松,讓你欣賞一下我的千術。”
杜曉薇拿起了撲克牌,喊了一聲,媽呀,胳膊疼,然后比較緩慢的表演千術。
假洗牌,碼牌,派二張和三張……
從手法來看,撲克牌方面,杜曉薇算得上準一流老千。
如果身上沒傷,她的表現可以更為驚艷。
“武松,你知道嗎,我都不稀罕發底鋪,就算沒人配合我,我也能出千。”
“厲害了,我的姐。”
我及時表現出了崇拜,好奇問她,“你的千術誰教的,利用千術贏了不少錢吧?”
“我的千術是大迷糊教的,五年前的夏天,在聚源湖見到了大迷糊,他喊住了我,問我想不想學習千術,我問他多少錢,他說你這么漂亮的女人學習千術不要錢,讓我摸一下手就行。”
“然后呢?”
“我坐在了大迷糊身邊,忽然就聞到了一個男人很久沒洗澡散發出的騷臭味,有點像是變質的豆腐,我哦嗚一聲,差點吐出來。”
杜曉薇模仿當時的情景,表情居然有點古靈精怪。
或許18歲以前,杜曉薇也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然后呢?”
“我忽然很想學習技術,在我看來千術可以是很尖端的技術,我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對著大迷糊眨了眨眼睛,大迷糊慌忙抓住了我的手,顫音說,小薇,你的手可真嫩啊,這漂亮的女人手……”
杜曉薇的模仿太形象了。
生活中,大迷糊就是這么一個老玩意兒。
“他只是摸了你的手?”
“對啊,碰到了我的手,他就滿足了,開始教我千術。大迷糊教別人千術,帶表演最多一個小時,可他用了三個小時教我。后來,我閑的沒事就擺弄撲克牌,慢慢就把千術練成了。”
“你真厲害,你真狡猾,以后我絕對不跟你玩牌。”
“我都告訴你,我會千術了,你有什么不敢的?如果咱們一起玩牌,我也不敢出千,怕你又把我打得拉了褲子。”
杜曉薇似乎想起身表演拉褲子,我及時抓住了她的胳膊。
“還有別的事嗎?”
“瞞著你家給衛祥醫藥公司投資,真的很抱歉。可打你也打了,羞辱你也羞辱了,原諒我,好嗎?”
“我原不原諒你,很重要嗎?我保證,以后不會因為這件事報復你。你投資了大藥房,盡管賺錢,我家里不眼紅。”
“你越是這么說,我就越是內疚,武松,你是我遇見過的最特別的男人,我忘不了你了。”
“都是大源人,你忘不了我很正常,你剛要忘了我,我忽然迎面走來。”
“迎面走來的人,擦肩而過的人很多,可是只有你真正走進了我心里,我就是賤,誰弄疼了我,我就崇拜誰。”
然后,杜曉薇說話的口味不是那么重了,仿佛有著早春時節青草的香甜,“如果你能把我當成生活里的朋友,我會很幸福。真的,比賺了幾千萬都幸福。”
杜曉薇不是億萬富豪,所以她喜歡拿幾千萬說事。
如果一個人只有幾萬元,可能就喜歡拿幾千元說事。
“杜曉薇,從今天開始,我們是朋友了。如果有用得著武松的地方,一句話。”
“給我幾千個耳光?”
“有點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剛才還說當我是朋友,立馬就拒絕我了,我不讓你走,我就不讓你走。”
杜曉薇一直糾纏。
我也真是沒辦法了,只能又停留了一個多小時。
“武松,以后你家里不用把彪哥喘、杜曉霜、杜曉薇當成對手,因為咱們實力不怎么對稱。發展產業就好比格斗擂臺,同量級才可以對決,如果重量級打輕量級,那是降維打擊。”
杜曉薇這番話,劍指孟志億。
以前還有沙久田,可現在沙久田死在了自己兒子手里。
至于沙良,今年內肯定會審判,估計是無期徒刑起步。
“我先走了。”
“我還沒有你的QQ號,睡不著覺了想跟你撩騷都不行。”
杜曉薇加了我的QQ,又要邀請我一起看片。
“不看片了,我還有事。”
離開了杜曉薇家,開車在路上,我還在回味。
原來,杜曉薇真的是女妖精。
回到家,父母問我情況,我適當隱瞞了一些情景,要不然我肯定挨揍。
“彪哥喘在京城住院,舍得花錢,治療效果很不錯,估計一周后就回來了。”
“杜曉霜的兒子還在讀初一,成績很好,將來不想混社會,想當科學家。”
“杜曉薇又表達了歉意,看起來很真誠,她想和我成為朋友,我和她交換了QQ號。”
我的耳朵被母親擰住了。
“除了QQ號,有沒有交換別的?”
“還能有什么,杜曉薇早就知道我的手機號。”
“小玩意兒,不老實!”
母親對著我的腦袋拍了一巴掌,這個元宵節,我注定會被母親打幾下。
父親都懶得打我,低沉說著:“但愿杜曉薇能變成一個能幫忙的妙人,不要成為禍水。”
我的手機響了,來電是京城劉采妮。
“武松,今天元宵節,打算什么時候來京城?我家女兒去倫敦了,我也該見到你了。”
“三兩天后,我就去京城了。最近,你玩牌了嗎?”
“女兒在,我一直沒玩牌,可是心里癢啊。夜里躺床上,一直回憶來到大牌的瞬間,在我的夢里,我用豹子A狠狠贏了你的豹子K。”
“但凡有點水平的老千,都不會用豹子A去贏豹子K,推牌九的話也不會動不動至尊寶。”
我心說,至尊寶也叫猴子,你是野玫瑰,千王猴子的門生。也不知道,將來你到底是什么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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