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二層樓,看起來有普通的三層樓那么高。
外觀珠光寶氣,霓虹閃爍,裝潢和燈火都有點檔次。
我和阿木走了進去。
有了剛才的一幕,阿木比較有面子,似乎不是那么頹廢了。
紅顏酒吧一樓的鬧吧,比我想象中檔次更高。
大吧臺、卡座、散臺,舞池……
整體布局很夢幻,也很合理,這才夜里九點多,距離蹦迪開場還有一個多小時,可已經人滿為患了。
朝著大吧臺走去,阿木說:“紅顏酒吧的卡座一般需要提前預定,如果臨時過來,只能坐散臺或者吧臺。”
“沒什么,你站在吧臺里調酒,我就坐在吧臺邊上喝酒。今晚如果喝醉了,我就找代駕。”
我來回看了幾眼,然后就在吧臺邊上坐了下來。
阿木和酒吧幾個工作人員閑聊了幾句,然后走進吧臺,和另外一個女調酒師一起忙碌。
阿木調酒很嫻熟,玩酒瓶子都能玩出雜技的效果。
這就和千術一樣,熟能生巧。
可千術比雜技和魔術更需要天賦,想成為最頂級的老千,太難了。
比如阿木,他這雙手玩酒瓶子可以,可讓他練習千術,可能十年后都成不了頂級老千。
“武松,你喝點什么?”
“血腥瑪麗。”
我對這種雞尾酒稍微有點了解,知道是以伏特加為酒基,添加番茄汁,檸檬片等材料調制而成的。
調制雞尾酒的過程,阿木很帥很深沉,像是一個在夜店里體驗生活的藝術家。
我剛喝上血腥瑪麗,孫奎就走過來了,手扶住了我的肩。
我清冷的看著他,撥開了他的手,笑道:“你有什么事嗎?”
“午夜,二樓ktv包房有牌局,玩嗎?”
“玩什么,多大的?”
“本來約好了是推牌九,可是我們推牌九習慣4個人一人一門,可是算上你就5個人了,炸金花算了。”
“看情況。”
我有點不耐煩,繼續品嘗雞尾酒。
在我看來,孫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到了牌局,有點沒腦子。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因為紅顏酒吧經常有牌局,這家酒吧的老板,老戲骨洪鐘就是個骨灰級賭徒。
孫奎坐到了小卡座那邊,將小自己二十歲的白姍摟在了懷里,給白姍嘴里放了葡萄粒。
這一幕,阿木應該也看到了,剛才他瞟著那個方向。
阿木臉色消沉,痛苦在發酵。
蹦迪開場了。
首先發力的是火辣的女dj,以及氣氛組妹子們。
當舞池里掀起了狂潮,我也融入了舞池,盡情的搖擺。
我必須讓自己有點二,因為孫奎和白姍一直看著我。
跟著阿木從哈爾冰遠郊來的白姍,顯然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
這種女人不但擅長傍大款,可能也很擅長犯罪。
從他們的表情看,他們一定罵我傻比了,但是我喜歡。
蹦迪十多分鐘,我像個混子一樣走出了舞池,在散臺間穿梭,似乎在物色獵艷對象。
還真有幾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女人朝著我看過來,其中一個女人,甚至對我勾了勾手指頭。
但是我并沒有在誰身邊停留,轉悠了幾分鐘,又坐到了吧臺邊上。吃水果,喝酒,和阿木閑聊。
在午夜來臨之前,我幾次看到,有容貌不差的女孩,被男人帶走。
某女孩幾乎喝醉,被人牽走的。
某女孩很清醒,面帶微笑跟人走的。
午夜來臨了,紅顏酒吧的狂野還在延伸。
孫奎和白姍走過來了,孫奎的手又放到了我肩上。
“二樓要打牌,玩嗎?”
“我也不認識你們,算了。”
我又是不耐煩的撥開了孫奎的手。
我像是拒絕了,這讓阿木很失望。
“武松,你有的是錢,你不用怕了孫奎!”
“遠飄近賭,我剛來京城,不想和陌生人玩牌。阿木,如果你在場的話,那我就玩。”
“可我沒錢。”
阿木很糾結的說著,白姍嘴角飛過了鄙夷的笑。
“白姍,你沒資格鄙視我,別忘了,是我把你帶到了京城。”
“李木,你錯了,其實在你坐牢期間,我就來過京城,我在通州待了一年多呢。”
“白姍,你太狡猾了,你從沒有對我說過。”
阿木很激動,可白姍已經不是他的女朋友了。
有個人比阿木更激動,那就是孫奎。
“白姍,你他媽說什么?之前你就來過京城,你在通州待了一年都做什么了?你這臭丫挺的,一句實話都沒有!”
“當時我也沒做什么,在一家公司當文員。”
“什么公司?”
孫奎繼續追問,白姍眼珠子亂轉,可一時之間難以想出合適的公司名字。
“先不搭理你,回了家再修理你!”
孫奎滿臉黑線,緊鎖眉頭看著我,“我都給牌友發過消息了,說有個叫武松的人也玩,牌友快來了,你忽然不玩了不是打我的臉嗎?”
“那就隨便玩一下。”
我給了阿木一個眼神,讓他陪著我。
阿木和酒吧管事的打過招呼后,隨同我們去了二樓某ktv包房。
“這位曹老板是做建材生意的,你叫他曹哥就行。”
“這位劉老板是做室內裝潢的,你叫她柳姐就行。”
“這位妹子就是夜場里混的,我們都叫她圓圓。”
名字叫圓圓,卻是瓜子臉。
容貌姣好,身材一流,就是褲子有點太緊了。
“老孫,你嚴重低估了我,我的圈子不是你能想象的,你怎么能說我是夜場里混的呢?”
“你不就是個釣凱子的嗎,裝他媽什么比?”
孫奎拽了一把圓圓的頭發,圓圓撒嬌似的跺腳。
炸金花牌局就要開始了,正在商量賭注。
“100的底,500封頂算了。”圓圓提議。
“100的底可以了,1000封頂才好玩,要不然詐不住。”
孫奎說著,朝著我看過來。
“我覺得500封頂就行,我也沒帶多少錢。”
我這么說,阿木又開始失望了,他想找我借錢,也想上場。
“阿木,我錢包里不到一萬,我拿給你三千,如果輸了你就別玩了。”
“行吧。”
從阿木的表情看,他開始幻想贏錢了。
在場的幾位,都是帶著幾萬或者十幾萬來的,似乎對我身上這點底墊很不屑。
六個人炸金花。
我上家是孫奎,下家是阿木。
前半個小時,我并沒有出千,一直在觀察。
孫奎玩牌有點不老實,偷瞟別人的牌,或者用指甲偷偷給大牌做記號。
這點小手段,似乎連龍城的姚芳都比不上。
目前孫奎和混圈的圓圓贏了點兒,我基本保本,但阿木從我手里拿的三千也就剩下不到一千了。
“這運氣,簡直比裹腳布都臭,白姍,我就不該帶你來京城。”
“李木,你算了吧,以后別說你認識我!”
白姍冷眼看著阿木,憤怒的喊著,這對青梅竹馬似乎就連一點情分都沒有。
“別吵了,認真玩牌,如果誰不想玩了,趁早撤!”做建材生意的曹老板不滿的說著。
阿木看了曹老板一眼,倒是沒多說什么。
蹲過監,親眼看到發小被亂刀砍死,阿木的脾氣收斂多了。
牌局繼續。
我用順子贏了一把,似乎該是出千的時候了。
我碼牌之后,孫奎切了牌,我手里的撲克又從其他幾個人眼前晃了一下,沒人第二次切牌。
我很輕松發了對手牌,讓阿木去贏孫奎。
很直接,但也算自然。
一圈暗牌之后,手里底墊不多的阿木立馬看牌了。
我給阿木的是大金花紅桃aq8。
阿木一張一張搓著,看清了牌面之后,臉色有點漲紅。
“跟了。”
阿木直接就扔了500進去,這是封頂的金額。
牌桌旁一陣噓聲,圓圓苦笑著:“阿木,你調雞尾酒是高手,可你打牌也太臭了,就你的表現,狗都知道你是大牌。”
圓圓在阿木下家,拿起牌來看了一眼就飛了。
“我對子都不上。”
“你有個屁對子。”阿木輕笑說著。
另外兩位也扔了。
孫奎笑瞇瞇看著阿木,慍聲說:“阿木,你是個妙人啊,你怎么就讓我那么開心呢?你上了500,我悶200就夠了。”
“250.”
阿木冷眼看著孫奎。
“你丫的,不是說了嗎,不帶50的!”
孫奎很憤懣的扔了200,繼續暗牌。
阿木又要跟錢,發現自己手里不夠500了,只能朝著我看過來。
“我也輸了,算了,拿一點錢給你。”
我又拿了三千給阿木。
阿木跟了500,孫奎看到勢頭不妙,拿起牌來,豎在眼前往下搓著。
白姍扶著孫奎的肩,也在直勾勾看著牌面。
“小騷貨,咱們的牌面是不是夠了?”
孫奎看著白姍的臉,白姍嫵媚笑著點頭。
“跟了。”
“繼續!”
阿木冷笑看著孫奎,情敵遭遇,分外眼紅。
片刻后,阿木手里的錢又不夠了,從我眼前拿了100,湊夠500開了孫奎的牌。
“如果輸了,我就不玩了。”
阿木應該擔心對方是同花順或者豹子。
可孫奎不過就是金花梅花aj3。
“媽比,讓你贏了?”孫奎很惱火的喊著。
“我的牌,剛好強見你!”
阿木歡天喜地的收錢,這一把贏錢超過了5千。
“阿木,你這么說,就好像你看到了我和白姍是怎么玩的。就昨天中午,在廚房里,我一下子就把白姍……”
孫奎沒說下去,可阿木已經氣了個半死。
阿木心里的痛苦想必超過了剛贏到手的這點錢。
“老孫,你別狂,如果放在以前,我早就一刀捅了你了!”
“你蹲過監,注意自己的前途!”
孫奎警告了阿木,開始數自己的錢,嘀咕著,“他媽的,贏了一點又輸出去了。”
白姍翹著嘴角說道:“老公,你一定會是最大的贏家。”
剛才阿木先還給我3千,要不然我的錢都有點不夠用了。
阿木發牌,讓混圈女圓圓給贏了。
圓圓發牌,做建材的曹老板贏了。
牌局很自然的進行,孫奎一點覺悟都沒有。
等曹老板發牌,我飛牌的時候來了一招袖里乾坤,偷了一張黑桃a。
參與過的所有牌局,我幾乎不去偷牌,我更喜歡在適當的時機,通過碼牌和發牌的時候任意位置抽牌出千。
下一把,我偷來的黑桃a就牌上了用場,牌面居然配出了黑桃qka同花順。
剛好,我和孫奎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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